“我去醫院啊,我還能去哪兒,內個清湖你把你車鑰匙給我,我現在沒車了。”
蔡青湖沒多想,拿出車鑰匙扔給韓謙。
鑰匙在半空中被程錦奪走,他對著韓謙怒道。
“還開車?你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內個,讓小宋送你去醫院。”
眾人看向女警花兒,小宋微微一愣,隨後燕青青和蔡青湖齊聲開口說不用,蔡青湖要開車送韓謙去醫院,可她的車子隻能坐兩個人,燕青青沒有車了。
糾結了好一會,程錦告訴她們倆自己回家,他送韓謙去醫院,出門的時候程錦突然轉頭看向兩個姑娘,皺眉道。
“你們倆是不是也喝酒了?小湖你明天寫一份報告送過來,然後去重新學習科目一,燕青青你一個月內不準開車!”
兩個姑娘連連點頭,這時候韓謙小聲道。
“我呢我呢?”
“你這輩子都彆想開車了。”
路上,程錦開車,韓謙坐在副駕駛抽著煙,新年的後半夜城市變得安靜了,喧鬨了一天半宿,大家都累了。
韓謙放下車窗抽著煙,輕聲道。
“老程,你說馮倫可憐麼?他能變成這個樣子是馮誌達和牛國棟造成的啊!”
程錦思考了一會,輕聲道。
“不可憐,衙門口兒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陰暗,國家對待貪官的懲罰是全世界最嚴厲了,但是!一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說下放就下放?他可以選擇一個正當的渠道來解決這件事情。”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長歎道。
“如果他有辦法也不會這麼做了,小二十年的冤屈,他經曆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啊,誰也無法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他隻是一個開端。”
程錦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了車點了一根煙,韓謙也下了車,趴在車棚看著程錦,笑道。
“頭疼了?”
程錦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頭疼,其他的城市我管不了,我現在是濱海的父母官了,為了不讓這件事情發生,我已經采用了老牛今年年初時提出來的方案了。”
“說說?”
“我會準備一個郵箱和一個永遠都不會關機,停機的手機號碼,把這兩個聯係方式做成條幅或是牌匾掛在衙門口兒外,衙門口兒的官員不做事,偏袒,徇私舞弊都可以直接舉報給我!我來解決。”
韓謙無奈笑道。
“親力親為?你可能沒有這個時間和經曆。”
程錦閉上眼歎了口氣。
“這個事兒啊!我會挑選幾個人專門負責這件事情,眼下我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吐出。
“牛小花吧?以她對牛國棟的愧疚,也是你對你老同事遺孀的照顧,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商量一下?”
話落,駕駛證扔了過來,韓謙笑道。
“老程,你這就是在徇私舞弊啊。”
程錦撇嘴道。
“你去舉報我?我沒辦法保證我能做的絕對公正,但是我可以給濱海市民一個定心丸,遇到委屈我程錦來給他們撐腰。”
“但是你這麼做是等於拿刀架在孫正民他們的脖子上,整個省可能都會效仿。”
“有弊?”
“多了幾個討厭你的人而已,想過沒?你要坐在牛國棟的位置上了。”
“出了正月文件就會傳下來了,我就是市長兼書記了。”
“一肩挑?”
程錦歎了口氣坐進了車,隨後車子疾馳而去。
醫院裡,萬芳紅著眼睛看著韓謙,韓謙張開雙臂,憨笑道。
“萬萬姐不應該這麼柔弱的呀,思琯怎麼樣了?”
萬芳哇的一聲就哭了,這一下韓謙慌了,急切道。
“她出事兒了?”
萬芳哭著搖頭。
“沒!她沒事兒,我就是想哭。”
韓謙張開雙臂抱住萬芳,輕聲道。
“對不起,都怪我。”
萬芳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韓謙,哽咽道。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馮倫說你不會管我們倆的死活。”
“他放屁你也信?”
玻璃病房,韓謙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麵吳思琯,她對著韓謙咧嘴傻笑,韓謙打開玻璃門走進病房,輕聲道。
“感覺怎麼樣?”
吳思琯笑道。
“沒什麼感覺,感覺做了一個夢,我的房子應該不能在住了吧?”
韓謙點了點頭,低聲道。
“那個家夥死在了裡麵。”
吳思琯癟這嘴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嘀咕。
“買房子,買彆墅,買保鏢!”
“劉光明他們一會估計會過來,你可以讓他給你聯係,思琯啊!我不能保證你以後不會在遇到危險,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要衝動,如果是衝著我來的,你安靜的等著我去就好。”
“謙兒哥。”
“我們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