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稍微早起了一點。
但並不想起床,等著媽媽喊了我一聲,我才假裝應下後起床。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享受媽媽叫我的感覺,明明已經叫了我十幾年,但這種幸福的感覺依然很強烈。
好像做夢一樣幸福。
今天的早飯也很簡單,和昨天差不多,隻不過土豆絲換成了醋溜豆芽。
我記得表姐她叫陳妍妍,每天都睡懶覺,我基本上除了周末之外,都見不到她。
我倆的作息屬於完美錯開。
“曉飛,今天我看天氣預報有雨,你要不坐車上學吧。晚上自習課回來的稍微早點,能趕上晚班車就行,我等會兒跟你們班主任說一下。”
等我扒拉完早飯,媽媽囑咐我道。
我點點頭,拿了幾塊錢就出了家門。
家附近和學校之間確實有一條公交線,不過得走幾分鐘才能到車站。
“嘿,曉飛,這幾天過得咋樣呀?”我剛出小區,就碰到一個很麵熟的老人。
他似乎叫祁方正,印象中家裡很有錢。
“哈哈,還好!祁大爺,我得去上學了,不陪您聊了哈!”我乾笑兩聲,扭頭就往車站走去。
這個老大爺早就退休了,平日愛好就是逛古董市場和跟人聊天,他年輕時是做生意的,眼界廣,和誰都能聊到一起。
不過我害怕耽誤上課,就不想和他多聊什麼。
“哎,你今天坐車是吧?正好!我也去車站,咱倆順路!”祁方正很熱情的樣子,還是個老人,我也不好說什麼,隻得點頭。
路上,祁方正果然開始沒話找話“曉飛呀,這邊住的還習慣嗎?”
我擠出一點微笑說道“哈哈,祁大爺看你說的,我都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怎麼會不習慣。”
祁方正點點頭,說道“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聽說你家準備搬家了,是準備搬到哪裡住啊?”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祁大爺,你這消息聽誰說的?”
祁方正撓撓頭,回憶著說道“我也是聽院子裡的人說的!這不是咱都老鄰居了嘛,你們搬走了,我還怪不舍得的。”
我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家裡人也沒跟我說,要不你問問我爸媽吧。”
“哈哈,好,我得空問問建偉!”祁方正打著哈哈敷衍道。
我又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個老頭究竟想乾什麼。
東拉西扯地來到車站,正好有一輛444路公交車停好,我們家去學校的公交車就是444路。
於是簡單和祁方正道了個彆,我連忙上車去。
來到車上,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但每次我朝那個方向看去時,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下了車來到學校,這股視線依然沒有消失。
中午和許如歸吃飯時,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她卻笑著安慰我說那隻是錯覺。
錯覺嗎?
或許吧,可能確實是我太緊張了?
整整一天,這種視線都一直跟著我,但我始終找不到源頭。
有好幾次我甚至感覺那視線是我旁邊的孟春豪,但每次我看向他,發現他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看手機。
“咋了,曉飛?”孟春豪也注意到我頻繁在看他,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