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頭盔,我倆幾乎同時入夢。
王海和我已經配合的十分嫻熟,這次再回到夢中,都知道各自的任務。
我注意到夢境中的天空再次回到那種灰蒙蒙的狀態,原本的天花板已經消失不見。
而四周的環境也再次發生一些變化,竹林重新長了出來,在竹林之間,不知何時布滿了各種蜘蛛網。
我甚至看到有幾隻蜘蛛從我腳邊爬過,但謹慎起見,我沒有試著看能不能踩死。
主要是害怕激怒蜘蛛。
不遠處也突然出現一座小山,那山出現的極為突兀,讓人不想注意都不行。
來到小山旁,我才在山下注意到那間房子,而在房子後麵,則是一個溶洞樣式的山洞。
早已變了模樣的蜘蛛女此時正站在山洞口處徘徊。
那蜘蛛女的左右兩肩處不知何時,長出來兩根長長的蜘蛛節肢,那節肢一共有兩節,哪怕折起來也比蜘蛛女高,如果展開來,至少三四米。
我記得之前蜘蛛的“地盤”是整個腦袋到脖子為止,如今已經“入侵”到了肩膀,看來它剛才趁著吃掉一顆眼珠的短暫優勢,從紅衣女手裡奪走了不少“地盤”。
而蜘蛛女的下半身,也就是紅衣女的“地盤”上,那一襲如嫁衣的紅衣上,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的增加了許多眼睛圖樣的花紋。
原本就紅的想要滴血的紅衣,如今居然真的在流血,從衣服上滴落的鮮血,隨著蜘蛛女的移動,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路。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幻覺,當我的目光焦點沒有放在紅衣上時,那些眼睛似乎活了過來,鬼祟地打量四周。
但當我順著凝視我的視線看回去時,那些眼睛似乎又成了正常的花紋,一切好像都是我的幻覺。
大概不是幻覺。
如今這個結果我也有心理準備,眼睛雖然是趁虛而入,但能把蜘蛛和紅衣女逼到下風,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今它被吞噬,吞噬它的詭異有些變化也是情理之中。
“嘿,陳隊長,你果然命硬。”王海在見到那令人不安的怪物後,調侃了我一句。
隻是那語氣並不輕鬆,對於他這個專門研究詭異的學者來說,直視這種扭曲怪物的精神壓力也稍稍有些大。
我就不同,我習慣了。
紙人很快做好,和往常那幾次一樣,那張紙再次被紙人糊到蜘蛛女身上。
可就在下一刻,那身紅衣上流下的血卻直接浸濕了蠟黃的紙,很快,紙就因為浸滿鮮血,變得太重而從蜘蛛女身上掉落。
王海眉頭緊皺,再次掏出幾張紙。
這也是他這個能力的特點,雖然一天隻能製造一張紙,但這紙卻可以保存下來。
理論上隻要他活的夠久,那能積攢下的紙也是個驚人的數目。
這次王海沒有把紙人交給我,而是自己對著紙人嘀咕幾句,然後那紙人就拿著一疊紙蹦蹦跳跳地走過去。
同樣的流程,但這次紙張更多更厚,被浸濕的速度就大大減慢。
而紙人回來時,順手把那張浸滿鮮血的紙給拿了回來。
王海沒有用手接觸血紙,而是讓紙人舉著,自己拉開一段距離,來回觀瞧。
“嗯?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