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麗欣聽罷,果斷從懷中摸出那兩幅血畫,隨後她閉上眼睛,不知道乾了什麼,那兩幅畫居然直接化為灰燼。
不遠處的歌聲也在血畫化為灰燼的一瞬間,停了下來。
原本正在引吭高歌的高木由美子,突然雙膝跪地,就像被人按住了腦袋一樣低著頭。
緊接著,她的腦袋果然直接掉到地上,骨碌碌地滾到一旁。
這還沒完,原本詭邪血腥的血肉房子,也在高木由美子腦袋落地的一瞬間,轟然垮塌。
【聖歌】和【庇護所】,死亡!
看得出來,這兩人就是十三科這次布置的防禦力量。
用【聖歌】來無差彆攻擊那些企圖靠近的人。
【庇護所】則保護。
而這兩人被一次性解決,大概率也不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隨著血肉之屋的崩解,屋裡的情況也被暴露出來。
屋內隻有一個高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掛著一個麵容枯槁的女人,從眉眼間來看,正是那個被他們擄走的孕婦——王娜娜。
王娜娜此時兩隻手被用某種木楔子釘在十字架短邊的兩端,還有幾條繩子繞過她的身體,把她固定在十字架上。
站在十字架下的為首一人是個高個子的壯漢,他此時的麵色十分難看。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瞬間對上我的視線。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同時麻溜抽出放在懷裡的銅鏡,點燃油燈的一瞬間就把鏡子對住他。
但這家夥似乎知道我的手段,立刻收回視線,同時粗暴地把巨大的十字架拔了出來!
那十字架至少有兩米,被這家夥扛在肩上,就跟扛著一根細木棍一樣。
其他三人也迅速反應過來,然後毫不猶豫地向我們衝來。
這是在拖延時間嗎?
“永江!把那個扛著十字架的人拉進夢境!小心點,他可能很強!”
吩咐完,大家便紛紛抽出隨身的配槍,朝著對方就射擊起來!
這三人應該早就預料到這一招,絲毫不在意飛來的子彈,直接迎頭衝來!
然後就齊齊倒在地上。
“快點,我撐不住多久!”一旁的六隊的慎書華此時雙眼圓瞪,仿佛正在遭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看來是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直接把三人控製住。
一旁九隊的邱節也不磨嘰,直接衝上前去,用紅線把三人的手腳全部縫在一起。
而八隊的隊長黑利超,此時卻不知不覺地出現在大家不遠處,同時手上拖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而綁著王娜娜的十字架,也被他的隊員給扛了回來。
崔勝男此時直接上前,脫掉自己的防護手套,一股濃稠惡臭的粘液從她手上流出,很快就把那個強壯男人的臉給徹底糊住。
我記得她的能力是把自身的身體組織融化成“膠水”,這種膠水可以腐蝕普通人,也可以修複靈異物品,同時還能限製詭異的行動。
而邱節那邊的手速也極快,衝過來的三人被他縫住手腳不說,就連眼睛、耳朵和嘴巴也都被縫住,一點機會都不給對方。
呃,這算是解決了?
這…這麼菜嗎?
我感覺自己就來打了個醬油。
肖麗欣、錢慕寒跟韓家兄弟的臉從佛頭狀態恢複,韓永江此時突然喊道“陳隊長,小心!這個男人有問題,我們控製不住他!”
“沒事,不用擔心。”我拍著韓永江的肩膀說,“已經解決了。”
“啊?!這麼快?”韓永江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看來,他隻是和自己的弟弟永河,把這個棘手的男人拉進夢境一小會兒。
或許他還以為我們正在激烈戰鬥也說不定?
“那是,真當我們隊長是吃乾飯的啊?”我有些不要臉的自誇一句,其實剛才我沒乾啥事兒,這麼說跟我和科比合砍八十一分一個意思。
“啊,哦,那…那挺好。”韓永江也不知道說啥了,大概是沒想到這麼順利吧。
確實挺順利的。
嗯!
“152。”突然,身邊有個人說了一句。
緊接著,不遠處傳來一陣炮彈爆炸的聲音。
“什麼152?”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卻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說過。
“就是152毫米的炮彈,這聲音是152自行榴彈炮的爆炸聲。”
我看著一旁舉著夜視鏡的巴少鋒,突然覺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一幕?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又扭頭看向錢慕寒,這句話是他問的,難得的,他沒玩手機,而是也在看炮擊。
那還用說,肯定是巴少鋒在邊境見的唄,那邊據說還在打內戰呢。
“邊境那邊的軍閥年年打仗,打過界了咱們就軍演,然後他們就老實了。一軍演就得放這個炮!”
果然,巴少鋒說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
一切似乎都很熟悉,就像童年時看的一部電影,而十幾年後再次觀看一般。
哪怕已經對這部電影的內容忘得一乾二淨,但再看起來依然有一股難言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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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錯覺麼?
我立刻把自己的感覺告訴其他人。
如今可是大戰將至,把一切不正常的感覺強行解釋成錯覺的傻事兒,我是不會乾的。
但在聽完我話後,所有人都很重視。
畢竟都知道我不會在這種環境中開玩笑,既然感覺有問題,那大概確實有問題。
但七嘴八舌地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此時炮擊已經結束,其他小隊一定開始接近臥虎灘村,我們也不可能因為我的感覺就停下腳步。
村莊此時已經幾乎被夷為平地,但建築垃圾也被炸的到處都是,大家不得不放慢腳步。
等來到廣場,我發現六隊隊長慎書華也在。
此時廣場中央有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子,那屋子是由人的血肉內臟構成,遠遠看去還在以某種規律跳動,竟然是個活的?!
這就是那個叫【庇護所】的能力吧?
根據資料,這玩意兒就是個純粹的靈異造物,普通武器應該傷不到它。
此時廣場周圍非常安靜,我原先心底裡總覺得,那個高木由美子很可能在廣場上唱歌,但如今看來,似乎是我多慮了。
是多慮嗎?
在這一瞬間,之前那股熟悉感突然消失了,一切又變得陌生又危險。
我主動來到慎書華身邊,發現這個姐姐此時一改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樣,反而神采奕奕地觀察著不遠處的血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