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突兀,我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地下十六層的風格看起來也有些……隨便?
這裡不是那種研究所風格,有筆直寬闊的通道,以及功能分明的實驗室。
更不是十五層那種跟監獄一樣的地下牢房。
這裡……就是一片空地。
硬要說的話,有點像地下停車庫。
這裡的房頂高度大約有十米,三層樓那麼高。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根承重柱,大概是因為太靠底下的緣故,承重柱建的很密集,柱子就是很簡單的長方形水泥柱子,邊長兩米左右,一根柱子看起來跟一座塔似的。
而這樣的柱子極為整齊的排列在地下,如同沉默的巨人。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造建築了,既沒有迷宮一樣的通道,也沒有各種堅固的密室,所有的一切都被攤放在這些水泥柱之間的空間中。
雖然也能借助夜視能力看到一些地下散落的物品,但距離遠了,我也看不清地上都是些什麼。
這座地下車庫一樣的空間看起來十分廣闊,極目望去,我也隻能看到遠處灰色的水泥承重柱而看不到邊界。
“藏也不好藏啊。”我喃喃自語。
把心臟塞回胸腔,再用蛛絲切斷胳膊,取出藏在胳膊裡的輸血器後,我便關閉了油燈。
等用輸血器把自己體內的血布滿,並裝回胳膊後,我就不打算再一直點燈。
這裡可是地下十六層,從地下十五層的強度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這裡隨便來個詭異,我拚儘全力大概是能對抗一下的。
但如果隨便來兩個,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要是隨便來三個,我就肯定沒啥活路。
既然如此,那還是低調點,彆在這座充滿致命詭異的黑暗水泥森林點燈了。
剩下的兩個油桶,我將滿油的那個放在離這裡最近的一根柱子背後,另外還有半桶是混著血酒杯的鮮血,為了應急,我決定把這半桶帶上。
也好在隻剩下半桶,用繩子捆起來,倒也能背得動。
我的計劃也簡單,就是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原地不動肯定不行,否則騎士萬一下來了,直接就看到我,那我跑到這裡還有毛用。
但隨便亂跑也挺危險,萬一引起哪個詭異的注意,也少不得得一場惡戰。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同時,我也在賭。
賭騎士的共鳴是個範圍技能,而非單體技能。
騎士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和詭異的靈魂共鳴。
但隻要我跑出一定距離,他就沒辦法了。
現在我沒法確定的是,他這個共鳴是在一定範圍內的詭異都能共鳴,還是能自己選擇共鳴的對象?
我賭的就是前者,他的共鳴是範圍技能,並不能選擇對象。
如果我賭對了,那騎士隻要一下來,同時和幾個強大詭異都共鳴上,那需要解決麻煩的就是就是它,而不是我。
我也就得救了。
如果賭錯,那其實也無所謂,在這個鬼地方,我至少有和它同歸於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