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都是下雪,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新瀉縣的雪遠沒有東京下的大。
來到房頂這裡,這邊的積雪已經有七八公分厚,踩上去,雪能埋住整個腳麵。
我在一個小房間裡找到了凍得瑟瑟發抖的田中愛慧,似乎是沒有引火物的關係,田中愛慧這邊並沒有生火,看來這女孩這幾天就是在硬扛。
好在她精神看起來還算可以,果然是年輕抗凍,隻要吃喝管夠,其他問題就都不大。
一番詢問下來,我才知道今天是已經是約定見麵的日子,還好,沒遲到。
除此之外,這邊倒沒啥事,幾天前田中從窗戶那邊,看到加油站附近來了一夥人,這些人騎著自行車,把所有屍體都拉走。
至於拉走後,似乎也就沒事了,也沒人來附近搜索,倒是讓她白提心吊膽半天。
其餘大部分時間,田中愛慧都躲在這裡,並沒有作死地到處搜索。
“飛哥,這個護身符還給你吧,我拿著也沒用了。”田中愛慧很自覺地把那個靈異道具遞給我。
我則擺擺手,“算了,你先拿著吧,有個保命手段。”
對於這個不愛作死又聽勸的女孩兒,我還是很有好感的。特彆是在有了血酒杯,老朋友數量也喜加一之後,我自覺實力大增,這東西暫時讓她拿著也無所謂。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從懷裡掏出那張用假名寫的信,“這東西上寫的是什麼,你幫我看看。”
這封信自然是害死騎士的那封信,被我一直保存在身上,路上碰到的那些人,我都信不過,便也就沒拿出來。
倒是田中這邊,當初讓她入夥本身就是看中她認字,而且我和她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也算信任她。
田中接過信,看了半天,眉頭卻緊皺起來。
“怎麼了?”我見狀,連忙問道。
“這…這好像是用假名注音的西洋單詞……”田中有些拿不準地說道“我雖然懂一些德語跟英文,但這些詞看起來都不像。”
“那你覺得像什麼?”
“不知道…不過硬要說的話,看起來有點像拉丁文。但我對這個就完全不懂了,抱歉!”說著,田中慌忙地鞠躬。
我阻止她繼續鞠躬,把信收了起來。
這個預言家,還真是謹慎啊。
這個陷阱明顯就是針對騎士的,他居然用東瀛假名拚出來拉丁單詞,這種東西除了騎士,確實沒人能看懂。
更彆說東瀛人的發音一直是個很蛋疼的事兒。
這群人因為舌頭翹不起來,能把ilk讀成咪魯庫,用這種讀音翻譯出來的拉丁文,估計全東瀛還活著的人裡,能讀懂也沒幾個。
“算了,無所謂。”我安慰道,“等會兒咱們去加油站,先和凱撒彙合再說。”
至於隻剩下盔甲的騎士,我已經默認他嘎了。
雖然從這個寫字樓樓頂也能看到一部分加油站,但畢竟還有不少盲區,我決定還是先過去等。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們等到半夜雪停了,凱撒也還沒來。
這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