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要往前探,腳上的鞋穿的不對,不妨滑。彆往後看。要使勁爬山了。她們都在前麵上峭壁呢,你拉的遠了。路還長著。你差遠了。”男人不哄騙打擊的說
“還有多遠,還要爬峭壁是什麼?”秋雲滿頭大汗淋淋的說
“爬峭壁要用繩鎖,你會麼?”男人笑笑說
“你快爬吧遠著呢,這可比畫畫是二個事。”男人說著話就玩一樣走到前麵去。
丟下秋雲獨自爬過一個大石頭。悄悄回頭看去,身後麵荊棘密布,岩石巨大陡峭的聳立著,自己一個人好像站在危險的山腰邊上。
想起男人的話,她想回頭下山不爬了。可又無法回頭。隻有往前接著爬山。此時才明白,年輕女人其實在陪自己。也才頭一次理解男人那幾句話。看來我隻有鼓足勇氣,用儘力量爬上去。
一塊巨型山石突兀的聳立著,秋雲手腳並用攀爬上去,她也感覺自己的鞋可能打滑。就抓住一處伸出去的樹根,用儘力氣爬上去,腳竭儘全力的保持穩住。不打滑。最後站在山石的上麵,脫下手套擦擦汗。
“你還遠著呢,爬吧,彆歇了。”男人走下來催促著說
秋雲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連句好聽話都沒有。好像黃世仁一樣逼死自己。
就說“我衣服都濕透了,現在半山腰裡,可以不爬嗎?像電視裡演的,打911,或者聯係山民抬我下去吧。”男人看看秋雲的狼狽樣子。臉蛋都是土,頭發都是野草,雙膝蓋都是汙土漬。又是笑笑說
“你覺得還真有山民來救你啊,沒有生死危機哪來911啊。你不爬了,就在山腰上自己過夜吧,花一千塊,也沒有會來抬你下去的。”
秋雲看看周圍,欲哭無淚,也沒退路。自己已經稀裡糊塗被騙到,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半山腰。心想我真是傻瓜蛋啊,咬咬牙,就提起掉下去的褲子。爬起來。她可真熱鬨的爬山。驢友隊員。輪流都下來陪著走走。
最後,那個沒句好話的男人,陪秋雲爬到一處山崖上。男人找個結實的大樹杈,讓秋雲坐下歇歇看看風景,喝口水。已經被雲台山的野山路製裁的口服心服的她。很安靜聽話的坐下去,回頭放眼望去。
自己在山頂上,遠遠的是連雲港的港口全貌。腳下是突兀的岩石峭壁。她已經不感覺危險害怕,就是口渴,腰酸背累,手腳熱氣直冒,頭發都出汗濕漉漉。渾身汗水衣服濕的都透過來。
“你歇歇就爬奧,快要用繩鎖上懸崖峭壁了。過峭壁就登頂。你挺可以的。好好爬”男人鼓勵的說
秋雲沒有搭理他,驢友路線爬山是自己要來的。誰也不怨。歇歇手腳。喝完自己的水,她就起身去爬那個懸崖。
一個五十幾歲的瘦消男人,已經固定好絞索,放下一根黃色不粗的繩子,並且教會秋雲,如何把繩子纏好在自己左手腕上。用右手攀爬,然後他又用力拉扯著秋雲胳膊,那個嘴裡沒好聽話語的男人。在後麵不顧及男女有彆的托起她的大屁股,舉起秋雲往上攀爬。
最後在二個大老爺們的幫助下,秋雲這個一輩子,連個土牆頭都沒爬過的女人,就這樣成功翻越懸崖峭壁,最終也是最後一個登頂雲台山。
在雲台山的,山頂林雲峰上,那個一身迷彩服的男人,和其他一群驢友團員,都煮熟麵條,大蝦,端著小酒在等待著秋雲了。
秋雲心情起伏,情緒無法自控的激動,看著林雲峰下麵,那儘收眼簾的連雲港全貌。還有藍色的海灣。送她勞動手套的隊友,突然遞給她一片白色藥片。
男人解釋說;是防止虛脫的濃縮鹽。必須要摻和水喝下去。那個端著白酒的,穿迷彩服男人,也推讓著要秋雲吃下去一隻大龍蝦。在這隊友暖暖的關懷裡。秋雲的心情默默平靜下來。
托她屁股的男人忽然說“你的褲子是哪買來的。”
秋雲憨憨傻傻的回答說“是班尼路的運動褲呀。”
“挺好的,都掉下來了,還沒被劃破。”說著大夥都哄笑起來。秋雲也沒顧及羞臊的,大笑起來
她已經忘記自己的旅伴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