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暗陰森、彌漫著陳舊氣息的倉庫深處,黑衣人宛如幽靈般隱匿在黑暗的角落。彭子牛站在他麵前,神情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然而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內心雖慌亂但並不畏懼。
黑衣人緩緩抬起頭,他的目光仿佛穿透黑暗,回到了往昔。“彭子牛,你還記得在境外那驚心動魄的日子嗎?”黑衣人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滄桑,“當地武裝軍隊瘋狂追捕,槍林彈雨,我們拚命奔逃。”
彭子牛微微頷首,說道:“那確實是段難忘的經曆,我自是銘記在心。但那又如何?”
黑衣人繼續聲情並茂地說道:“當時你中了一槍,倒在地上,是我不顧一切把你扛在肩上,殺出一條血路。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異國他鄉!”
彭子牛深吸一口氣,回應道:“這份恩情我未曾忘卻,可也不代表你能以此永遠要挾我。”
“彭子牛,你以為這些年你所積累的財富都是乾淨的嗎?你那些不擇手段的勾當,以為能瞞天過海?你通過不正當的商業競爭打壓對手,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竊取商業機密。還有那些與不法官員的勾結,以權謀私,獲取非法的項目和資源。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能見得了光?”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冷酷。
彭子牛冷笑一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商場如戰場,大家各憑本事罷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猛地湊近彭子牛,他冰冷的氣息直撲彭子牛的麵龐:“哼,彆自欺欺人了。還有一件事,你恐怕還被蒙在鼓裡。”
彭子牛神色一凜,問道:“什麼事?”
黑衣人壓低聲音,話語中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張依倩的前夫何一偉,他還活著。”
彭子牛心中一驚,但很快穩住情緒,說道:“就算他還活著,又能怎樣?”
黑衣人重新坐回黑暗之中,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語氣森冷:“如今,境外線上賭博交易獲益的平台已經成熟。但我們急需人手,你得想辦法為我招募一些得力的員工去境外工作。”
彭子牛皺起眉頭,說道:“這事兒可不好辦,且不說風險極大,就算我想幫,也未必能找到合適的人。”
黑衣人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彭子牛,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件事你必須辦好,否則後果你是清楚的!”
彭子牛此時卻突然挺直了腰杆,直視黑衣人,緩緩說道:“你彆逼我,這些年我資金輸送到國外的記錄我都留有備份。真要魚死網破,你也落不著好。”
黑衣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強裝鎮定,說道:“你少唬我!”
彭子牛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在彭氏集團那奢華卻氣氛壓抑的辦公室裡,彭子牛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翳。他陰沉著臉撥通了貼身保鏢王恒遠的電話,語氣低沉而急切地說道:“恒遠,來我辦公室,立刻,馬上!有十萬火急的要緊事。”
不多時,王恒遠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很快趕到,身姿挺拔如鬆,神情嚴肅而莊重地站在桌前。
彭子牛身體前傾,壓低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恒遠,有個特殊且機密的任務要交給你。”
王恒遠疑惑地皺起眉頭,目光中滿是不解:“老板,您請說。”
彭子牛目光閃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去搜集大量個人信息,然後篩選出特定的目標人群。記住,要找那些一心想賺大錢,對網絡不太懂行,或者心思單純容易相信人的。”
王恒遠雖然滿心困惑,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應下。
隨後,王恒遠按照彭子牛的指示,在一些社交媒體平台和招聘網站上發布了極具吸引力的招聘信息,那上麵寫著“高薪優待、工作輕鬆、福利豐厚”等誘人話語。招聘的職位名稱看起來十分正規,比如“網絡客服”“數據錄入員”“電商運營專員”等。
這天,一位名叫小李的年輕人滿懷期待地走進了麵試房間。房間布置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王恒遠坐在桌後,麵無表情。
小李緊張地坐下,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王恒遠目光犀利地審視著小李,開口說道:“我們這工作啊,沒那麼多複雜的要求,就是操作電腦處理些業務,工資高,福利好,你覺得自己能勝任不?”
小李眼睛放光,忙不迭地點頭:“能能能,我肯定好好乾!”
又有一天,一位名叫小張的女孩怯生生地坐在了王恒遠麵前。
王恒遠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麵孔,溫和地說道:“小姑娘彆緊張,我們這工作啊,簡單輕鬆,你隻要跟著培訓走,賺錢不是問題。”
小張被說得心動不已,連連表示願意去。
當這些求職者表示願意前往境外工作,王恒遠就迅速為他們安排行程,通常是以旅遊簽證或者商務簽證的名義。
隻是,在無人的時刻,王恒遠的內心充滿了糾結與不安,他清楚自己正在做一件不尋常的事,可又不敢違抗彭子牛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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