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歧接道“小道兩旁足跡雜亂,雜草往兩旁倒去,顯然證明有人從那裡走過,且不止一次,否則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甘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丟下掃帚,剛掃的瓜子殼又亂了一地,她迫不及待的趴著欄杆往小路上仔細的瞧著。
沈汐補充道“而那樹林周圍突然就變的很乾淨,雜草沒有踐踏過的痕跡,不是很奇怪嗎?”
甘遂不解“嗯?哪裡奇怪,沒人往那兒走不就不會亂了嗎?”
沈汐敲了她的頭一下“笨呢,你仔細看看被踩踏的那個雜草的方向。”
那雜草一頭在小路上的岔路口,一頭在通往樹林的方向突然變的乾淨且毫無痕跡。
“是因為,有陣法嗎?”甘遂小心翼翼的問。
荀歧點點頭。
“既如此,荀兄,我們去看看吧。”
三人行至雜草旁,順著雜草的方向停在了密林前,沈汐猛然停下腳步。
荀歧和甘遂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見沈汐神色凝重,甘遂欲言又止,一時不敢作聲。
沈汐食指靠近唇畔,比出了一個“噓”的靜音手勢,逐步逐步的朝著沒有分叉的雜草前方走去,荀歧與甘遂緊隨其後。
三人麵前的景象變幻,濃濃的煙霧彌漫著眼前,沈汐不得已,左手牽著甘遂,右手拉著荀歧,沈汐迅速靠近荀歧的耳邊,輕聲道“得罪。”
濃霧中,沈汐無法看清荀歧的臉,自然也沒有看到荀歧紅透的耳根。
周圍的樹木粗壯高大,卻總有風聲呼嘯,荀歧與甘遂漸漸的便覺得此地的風,陣陣刺骨,仿佛有人順著脊背在吹氣一般,讓人不禁聳立著背脊。
而在沈汐的眼裡,這裡四處站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擁擠的不像樣子,有些蹲在樹上,有些被擠著背貼背,有些抱著樹乾在上麵搖搖擺擺,而這麼多的“人”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死寂無聲。
沈汐知道身旁的兩人一定都沒有見到自己眼裡的景象,理由很簡單荀歧愛乾淨,甘遂愛稀奇,如此的畫麵,她們若是可以看的到,必然是有反應的,此刻她們隻覺得冷,因為這些魂體隻敢對著她們吹吹背脊風或者耳朵風,讓她們不停的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
饒是沈汐去過南冥洲,也不得不起雞皮疙瘩,這個陣法裡的魂體實在太多了。
“縛魂靈陣。”荀歧道。
糟糕!
沈汐眼見著魂體飛向荀歧撲麵而去,荀歧手中絹布一物,麵前魂體立刻消散,下手不留一絲餘地。
“魂飛魄散了,是嗎?”荀歧忽然問道。
沈汐點點頭“你知道我看的到?”
荀歧似乎想到什麼“知道。”
“那你也看得到?”
“看不到。”荀歧想想又加了一句“氣不對。”
天生的靈氣感知。難怪對陣法的領悟力也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