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神也不愧是前輩,與荀歧想到一塊去了,道“恐怕你眼中的這個東西與甘遂有什麼聯係。”
沈汐笑“怎麼會呢?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眼裡可是沒有這個東西,甘遂不是也發生了暴動了嗎?”
荀歧卻有一種非常的直覺,且這直覺頗為強烈,隱隱有一根不甚明了的線被埋著。
沈汐見此,並沒有強求什麼,而是默默醞釀著說服她的話,唯有竹七,即便是不說話,你依然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他想說的無非就是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去看,你就是囚禁人家了。
突然內室門外敲門聲突然想響起,侍從的聲音隱隱傳來“啟稟樓主,門外有一白衣女子,稱受祖老之約而來。”
頂著室內幾人的視線,祖龍神理了理衣服,道“快請!”說完,正襟危坐,順了順頭發。
沈汐與竹七狐疑的看著祖龍神。
內室門尚未打開,樓內旋即一陣動蕩,荀歧為沈汐掖好被褥,“我去去就來。”
竹七連忙要跟上“你去甘遂姐姐那兒?我也要去!”
沈汐望著兩人的背影將將離去,侍從口中說的白衣女子走近。
那女子開口對祖龍神說道“何事邀我?”
這聲音…“姑娘,是你?!”沈汐分明聽的出是南冥洲地底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依舊戴著帷幕,淡淡道“好巧,你竟在此處。”
沈汐微笑“上次還未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談不上,不過順手。”女子的語氣裡有著淡淡的疏離。
沈汐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祖龍神突然出言打斷“暮清,女兒家的名諱你不便得知。”
荀歧的聲音仿佛在內室乍然散開“是他不便得知,還是你們不想相告?”
沈汐回頭,荀歧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內室,而竹七並沒有跟上來。
“起初,我以為你不過是與祖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使得他在多年前明明知道布下縛魂靈陣之人就是你,但還是自投羅網,”荀歧道“隻是沒想到,你的靈力波動這麼大,剛踏入我樓內,兩三處陣法封著的東西都受你影響。看樣子,你們的噬靈死樹這些年依舊茁壯。”
那白衣女子笑笑,並不答話,沈汐驚訝非常,望著荀歧“那陣心裡的人是她?!”複又轉向女子道“真的是你?”
那女子在帷幕後看不清麵容,隻聽得聲音梟梟嫋嫋,卻聽不出這話的意思“荀樓主與西洲少主感情著實要好。”
祖龍神辯解道“她不是縛魂靈陣的布陣之人!”
荀歧道“不如你把懷裡的骰子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她身上掛的這個樣式?”
每一個輪回骨蠱女的骰子樣式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女子的,骰子更是晶瑩剔透。
祖龍神遲遲沒有掏出懷裡的一對骰子,倒是沈汐看向那女子掛在身上的骰子,似乎與打向自己手腕的白色物體大小有些相似。
那女子卻一口承認,語氣依舊莫辯“是我又如何?絞殺魂體的最終還是你,使他們死後依舊魂居惡道被受煎熬的人,是你。”
沈汐抓住其中的一個詞,反問道“惡道?”
帷幕晃動,那女子道“是的,都說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沒被引渡到南冥洲就去不了,實際上是找不到去時的路,隻會走向惡道,一直徘徊。”
“那所謂的托夢…?”
“托夢便是惡道給與良善之人的一絲希望,在承受了遲歸的懲罰後,給後輩托夢,後輩通過祭祀,祈願等助他們脫離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