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記!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總結起來就是,荀家二叔不僅偷學了其他幾族的秘技,還將其糅雜在一起,創造了一種,類似於陣法一般的效用但是又輕便與陣法的術法——符籙。
他也管他的這個法術叫做,符字。
荀家所學的陣法,大多是主動或者被動的將事物或者人置於一個空間內,調動周邊靈力利用天地間的隱含規則,組合甚至改變了不同於外部環境的一種攻擊或者防禦的手段。陣法可以在用的兵刃,會有意想不到的加持作用,使兵器的作用發揮的更強,或者作戰之時,以人形或是站立的方位加持,使陣法的效應得以激發。
陣法是人為的創造影響,而不是自我形成運行規則,倘若有人想要破陣,需得找到必要之處,這必要之處其中最重要的被稱之為陣眼,找到並破壞,周遭就立即會恢複模樣。
而——封印,取源於陣法又高於陣法的破解之法,封印的解法可以是任何一樣東西,並不必須是陣法之內。
基於荀家對於陣法的得天獨厚的了解與研究,荀家二叔便在此之上,鑽研出了符籙這種特殊的法術,沾以朱砂或是鮮血在符紙上畫就,或以字形,或以天空雲氣形就,或以更為繁複的圈點線條構成。
較於陣法而言,符籙更加容易攜帶,更是可以提前準備,畢竟不是人人都如荀歧一般,對陣法的觀察領悟力恐怖如斯。
“一般,也就分為字符,雲符,和靈符了。”荀家二叔滔滔不絕的介紹終於到了終點,滿臉寫著,“快誇我,求誇獎。”
沈汐也由一開始的枯燥,聽的越來越有興趣,由衷道“二叔,你果真是有大才之人!!”
荀家二叔眼底止不住的笑意,正肆意笑著,正巧,那蛟龍端著茶水而來,“師父,用茶。”荀二叔接過茶水後,先探到鼻息下聞了聞,指指荀歧,道“來,給你師姑和師姑父磕頭見禮。”
蛟龍臉色坦然轉過身就準備跪下,卻架不住沈汐倉皇止住“我並未與若汲成親。”
荀家二叔“哦”了一聲,“無妨無妨,先跪也可。”
蛟龍已然屈膝,硬生生被沈汐蹲下將他的腿端住,側麵望去,不知是如何的莫名姿勢,蛟龍跪在沈汐的手裡搖搖晃晃,回望自家師父“?”
那荀家二叔擺擺手,還頗為無奈“沒想到你竟如此古板,蛟徒兒,你便先跪你師姑吧。”
!!!誰能如您一般放蕩不羈!視世俗法度為無物!沈汐內心一陣感慨。
荀家二叔笑眯眯的看著蛟龍給荀歧撲嗵一下跪了下去,那聲音響的,沈汐覺得蛟龍需要好好看一下膝蓋,等到蛟龍的儀式草草結束,沈汐才得以繼續上一個問題,“那麼,二叔你是在這個井上貼了符籙?若是有人想放蛟龍離開,隻要撕下符籙便可,是嗎?”
荀家二叔讚許的點點頭,“孺子果然可教!”
沈汐不解“那您為何將他困在此地,又為何”差點死在草堆裡這話,好像不好問出口。
荀家二叔絲毫沒有這方麵的介意,口無遮攔“是呀,我中了圈套嘛,為了保住蛟蛟兒的性命,隻能將他鎖在裡麵,然後自己去引開彆人,說是引開,其實是自知命不久矣,倒也沒想到苟延殘喘這麼多年!”
瞧瞧,“苟延殘喘”這詞用自己身上依舊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見荀家二叔總是滿身的自豪感,也不太仔細描述過程,沈汐隻得問的細致一些“二叔,現在我們有幾個問題想知道,第一個,你中了誰的圈套?第二,這裡是怎麼回事?第三,荀家滅門有沒有輪回,你知道嗎?”
荀歧聽得沈汐的問話,眉頭才舒適片刻,如果自己再不問的細一點,荀歧的眉頭擰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蟲子了。
幾句話商談下來,沈汐覺得荀家二叔與這五洲大陸的人都不太一樣,活得,嗯,怎麼說,還是灑脫,也許自己哥哥被滅門乍聽十分心痛,但是對於荀家二叔本身這個來說,沒有家族利益的牽絆,也不會有種族的困擾,不必將族群劃分的十分清楚,看看蛟龍就知道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也許陣不會刻,但是卻造出了符籙就像個古靈精怪的腦殼,說話跳脫,沒有長輩的樣子,沒有定性,什麼都會,又似乎什麼都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