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太寵奴婢們了。”紅珠覺得自從小姐病好後,仿佛變了一個人,對她們好的不得了。
“你們打扮的賞心悅目,我看著也高興。”
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粥,整個人暖洋洋的,驅散了一身涼氣。
“外麵的雨變小了,但沒有停,小姐今日還要出門嗎?”紅珠笑笑,站到一邊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後問道。
林灼華眉心微微蹙起,思索了一下後開口道:“那今日就不出去了。”
這幾天一直在忙,在府中休息一日也好。正好可以陪陪祖母和娘親,一會就將養息丸給娘送去。
主院林夫人正處理著庶務,看到自家女兒過來。招招手讓她到身邊坐下,然後對稟報的管事說道。
“將剛才的事說一遍給大小姐。”
管事的將剛才說的事又說了一遍,知道這是夫人要考校大小姐最近學管家的效果。
其實事情很簡單,不過就是底下一些小管事偷偷的弄了一些油水,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一些能管事的下人誰還沒弄些油水了。
壞就壞在今日這弄油水的人得罪了上麵的大管事,被捅到了林夫人麵前。這事一旦被放到明麵上,肯定是要罰的。
“這麼一點小事都要像娘親說,要你們這些大小管事的做什麼?”
林灼華麵容一沉,國公府對待下人一向寬和。工錢也比彆的府邸要多,可有時候主子太寬和,時間一長就會讓那些下人覺得主子好欺負。
國公府的管理確實不是太嚴謹,油水的事絡繹不絕。
總管事聞言身子一震,看向林灼華,心說這為大小姐該不會是要把所有管事得罪一遍吧?
“下麵的人出錯,上麵的人也管教不利都有錯。我覺得都應該罰,隻是罰的輕重不同而已。”林灼華抿了一口熱茶,放下茶盞後接著道:“總管事,國公府的規矩向來寬和下人。可卻將下人的膽子都養大了,今日你就先退下吧,明日國公府會立下新規矩。”
總管事看向林夫人,難道夫人真的會由著大小姐做主。
這府裡的規矩是說改就改的嗎?
“你下去吧,明日再過來。”林夫人看著自家女兒氣勢十足,嘴角微微上揚。
總管事想說些什麼,最後將話咽了回去後行禮退下。這府裡的天,恐怕是要變了。
等人退下後,林夫人拉著林灼華走進內間,在床榻上坐下。
“灼華今日這番話說出來,可知道府裡必定要有一番動蕩。”
國公府的下人大多是家生子,也是分派係的,盤根糾錯。雖然都算忠心,可也出現不少蛀蟲。想要徹底清理掉,並不是那麼容易。
林夫人接管國公府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些。她也暗中清理過一些,可也很難坐到徹底清理乾淨。
“娘親,我可沒想徹底清理乾淨這些人。水至清則無魚,這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林灼華歪在林夫人肩上,懶散的開口。
林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發,溫聲道:“既然你已經有主意,那就按照你的想法辦吧。”
女兒遲早要嫁人,早點管家就當練習了。
“娘,這是我給你製的養息丸。你七日服用一粒,這個你先服用。等有時間,我再給你製一些。”
她沒忘記今日過來的目的,將養息丸遞給林夫人。
林夫人接過養息丸,有些驚訝和驚喜:“這你親自製的藥丸?”
見她點頭,林夫人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
藥丸這東西多難得,可她女兒才學醫多久就能自己製成了。
“這東西太珍貴,你留著自己用。”想想她將養息丸還給林灼華,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生灼華的時候傷了身子,一直拿藥養著呢。
“娘,我既會製藥丸還會少這東西?你放心吧,以後隻會多不會少,給你什麼,你拿著就是。你和祖母他們身體安康,才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藥府裡的靈泉水拿出來後,靈氣會慢慢消失。上次給馮淑慧喝的,是因為裝在那特殊的暖壺中才保持了靈氣。
所以她隻能在製藥的時候加入靈泉水,或者是用在空間種的藥材。
林夫人最後隻能收下,在林灼華眼前將養息丸吃下。
從主院出來,林灼華打著傘回了自己的院子。
“賭館我的賠率現在是多少了?”接過白玉遞過來的帕子,她擦了擦手問道。
“咳,已經一百了。”白玉有些不好意思說,除了府裡和馮大小姐以外似乎沒人壓小姐贏。
“把我小私庫裡的錢都拿出來壓我自己贏,不過彆以我的名字去壓。”她鳳眸微微眯了眯,隨後開口道:“就以景華公子的名字去壓。”
她決定在外行走的時候就以景華公子的身份,景是她外祖家的姓,華取自她自己的灼華。
“是,小姐。”白玉一點都沒有猶豫,轉身找紅珠要錢去了。
林灼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披上披風去了書房。既然她應下明日整改府中規矩,自然要將規矩都列明白。
其實她的規矩很簡單,就是沿用了炎夏的時候一些大企業的管理製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問題出在哪裡就誰負責,她又加了互相監督和匿名舉報。
她不知道到效果如何,先實施再改進就好了。
第二日當她將定下的新規矩和製度發下去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很多人對此不滿,可沒辦法她給的福利也讓人心動。
林灼華本也不是什麼苛待下人的主子,隻是希望下麵的人都能儘心些,不要什麼瑣碎的事都勞煩她娘。不然要這些管事做什麼?又有油水又不用乾活?
寧壽苑
老夫人聽著下麵的人的稟報,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揮手讓人退下後,對身邊的人道。
“瞧這丫頭現在越發的雷厲風行了,這規矩施行下去若成了,國公府的隻會更好。”
“平日裡老夫人的教導,大小姐還是聽進去了。”
“你這嘴啊,慣會捧著我說。哪裡是我教的好,這些可不是我教的。”老夫人笑了笑,撥弄了幾下手腕上的佛珠:“灼華這孩子果然長大了,若是退不了婚,嫁入東宮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兩人的話才說完,就見林灼華掀開簾子進來。將身上的披風摘掉,這才上前請安。
“孫女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拉著她坐到身邊,笑道:“剛還在說你,你就來了。外麵冷了吧,以後就不用日日過來請安了。”
不知為何,這幾日這天異常的冷,仿佛要入冬時候一樣。
“祖母是不想日日見到灼華嗎?”林灼華微微嘟起嘴,佯裝傷心的道。
“你這鬼丫頭,祖母怎麼會不想見到你。”老夫人嗔了她一眼,然後讓人上來熱乎乎的牛奶:“天冷,喝些熱的牛奶驅寒。”
林灼華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見自家祖母氣色不錯,放心一些,看來那香祖母是沒有再用了。
“拜師宴可定好在哪日了?”老夫人看著乖巧的孫女,笑眯眯的問道。
“師傅說等我學院內比試完之後再行拜師宴,反正這事也不著急。”
她知道師傅好像是在等什麼人,而且也說過他收的唯一弟子,自然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要做一些準備。
“恩,你們師徒有計劃就行。”
祖孫兩人呆了一上午,林灼華在老夫人這裡蹭了一頓午飯才回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將寒冬叫了出來。
“那嬤嬤查的如何了?”
這段時間林悠然那邊一點動靜沒有,說是在養病中。可她才不信,她會如此老實。
“那嬤嬤不是景國的人,而是南疆人,其他的查不到。”
寒冬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隻是心裡卻對那位嬤嬤上心了一些。南疆人擅長養蠱,但大多蠱都是治病救人的。隻有南疆蠱族之人才會一些厲害的蠱,甚至能用蠱殺人和控製人。
林灼華聞言,鳳眸微微眯起。
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