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會的氣氛依然有些不太融洽,好在這個時候老管家帶著一個太監走進來。
“老夫人,這是皇上讓老奴送來給你的賀禮。皇上說太後如今還沒有回宮,不過您每年的賀禮都已經準備好,便一起送過來了。”
來人正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陳公公,這可是大紅人。就連宮中的一些妃子,都要禮讓他三分。
見到來人,眾人立刻起身。一個太監還不至於讓她們如此,可誰讓人家是帶著皇上的賞賜而來。
陳公公將賀禮送上,喝了一杯喜茶才離開。
得到皇上和太後的賀禮,足以可見老夫人在皇上和太後心中的地位。這下子,那董老夫人也不敢再多話,隻能全程冷著一張臉,宛若彆人欠了她錢一樣。
“宴席要一陣子才能開席,灼華和悠然你們帶各位小姐去小花園轉轉吧,不用陪我們這些長輩,免得拘了你們。”
林灼華和林悠然起身,乖巧應是然後帶著各家小姐離開霄苑去了不遠處的小花園。
景國民風開放,並沒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
此時的小花園已然有了一群人,遠遠的她們就看到一些世家公子聚在一起投壺。
林謹君幾兄弟帶頭,正玩的儘興。就見一群世家小姐走過來,便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們。
“給太子殿下,逸王殿下請安。”
這次老夫人的壽宴,太子同逸王都來了。畢竟太子如今算是國公府的準孫女婿,而逸王時老國公的徒弟,師母過壽他這做徒弟的必定要到場。
“都起來吧,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就不要講這些虛禮了。”
太子一派的溫潤如玉,臉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他目光落到林灼華的身上時,眼底掠過一抹驚豔。當看到林悠然的時候,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灼熱,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林悠然卻沒有錯過太子看著她的那一瞬間的灼熱,她嘴角微微揚起,看來效果確實不錯。
她眸光如水的看了一眼太子,那眼底似乎含著萬千柔情。似乎顧忌著人多,又悄悄收回視線。
冷眼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林灼華心中冷笑。
在場的男子大多都被林悠然給吸引住了,這讓在場不少世家小姐恨的直咬牙。
“悠然今日這一身裝扮真是襯的你越發的美,讓孤都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太子眼中含著溫柔望向林灼華,出聲讚美。將仇恨拉到她的身上,給林悠然前麵立了個靶子。
果然太子的話出來後,大多數女子嫉妒的目光都落在了林灼華身上。
林灼華眸光一沉,心中微涼。
太子的話讓人挑不出錯,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會誇讚她。
“臣女也覺得今日甚是美麗,隻不過到是比不得二妹妹漂亮。瞧瞧這清麗的小臉蛋,幾日不見似乎還多了幾分的嬌媚。”
林灼華聞言露出一抹有些羞澀的笑容,然後伸手將一邊的林悠然拉過來,將她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果然經過她的提醒,見到那張出水芙蓉一般清麗嬌媚的容顏,大多數小姐心中生出了警惕之心。
這種清麗嬌媚又宛若小白蓮的柔弱女子,才是最得男子心的。
林悠然心中惱恨林灼華將眾人視線引到她身上,可今日她早就做好被眾家小姐嫉妒的準備,所以到是有些坦然自若。
今日的她與平日裡不同,引起太子的新鮮感,目光也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
“師兄,大哥你們是在玩投壺嗎?”
林灼華懶得理會兩人的眉來眼去,湊到林謹君同李澤逸那一群人身邊問道。
逸王同太子一直關係不太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這群人分了兩邊,一邊以太子為首,一邊以逸王為首。
林灼華看了一下,嘴角狂抽。很明顯站在逸王這邊的大多都是上京有名的紈絝子弟,而太子那邊都是各大世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這高低立見。
“是啊,我們正好分了兩隊比試,妹妹可感興趣?”
林謹君看向自家妹妹,邀請道。
投壺這遊戲,男子女子都喜歡。世家小姐都會,隻是技術好壞而已。
“好啊,既然是分成兩對比試,那就讓想參加的小姐也選一下隊吧。”
林灼華自然是同意,轉頭看向其他各家小姐笑道:“可有願意參加的?”
今日來的都是世家子弟,雖然有一些是出名的紈絝,但耐不住家世好,還是有不少女子想要嫁進去。況且還有太子和逸王,大家都想有一個好的表現。
選擇參加的小姐不少,很快就分出兩隊,一隊是進太子的隊伍,一隊進逸王的隊伍。
等隊伍分好,眾人的目光有些怪異。
林家這兩位小姐,未來太子妃站在了逸王的隊伍,而縣主卻站在了太子的隊伍。
麵對眾人有些怪異的目光,林悠然和林灼華兩個當事人卻仿佛不知道大家所想一樣,安然的站在各自的隊伍之中。
太子臉上溫潤的笑容有了一絲的裂紋,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和幾位舅哥竟然沒有一個人在他身後。
這簡直就是啪啪啪打他的臉,而林家幾兄弟卻仿佛不在意他這太子的臉麵。
李澤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看著太子眼底的陰鬱他心裡就暢快。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心裡更是歡喜異常。
“這樣咱們每隊選出十個人一共比試十場,女子五場,男子五場。哪一隊先獲得六分,哪一隊獲勝。太子殿下。逸王殿下覺得可好?”
太子點頭:“孤沒有意見,這樣很好。”
李澤逸自然也沒有意見,兩隊很快選出了十個人,五男五女。
“等等,既然是比試當然要有些彩頭才好玩。”
林灼華忽然出聲,笑眯眯的看向眾人。
聽到她的話,李澤逸嘴角微微上揚,小姑娘怕是又要坑人了。
“小師妹說的沒錯,比試自然是要有一些彩頭的。”
李澤逸沒有絲毫避諱,小師妹叫的那叫一個親切。可眾人也不好說什麼,誰讓逸王確實是老國公的徒弟,是林灼華的師兄。
他率先開口,揭下腰上帶著的白色玉佩放到石桌上。
那玉通體雪白,沒有任何的雜質。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隻一眼就能看出,這玉價值不菲。
太子看著那塊玉佩,眸光幽深。眼底掠過一抹嫉妒,聽說這玉佩是在李澤逸出生時智安大師贈送。
“這玉佩可是智安大師贈送的,三弟就拿出來當彩頭不太好吧?”
心思百轉,太子眸光忽然一亮,溫聲道。若是讓父皇知道,定然會動怒。
智安大師送的東西,豈能這般兒戲拿出來當彩頭。
林灼華聽到太子的話,這才將目光放到那快通體雪白的玉佩上。
當目光觸及那快玉佩的時候,微微一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玉佩同她脖子上帶的很像,隻是上麵雕刻的花紋不同。
她本能的摸了摸自己掛在掩在衣領下的玉佩,果然發現它已經有些微微發熱。
嘴角抽了抽,該不會這玉佩就是第二塊玉石吧?
若是這樣,她心中生出幾分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