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在跟俄羅斯一江之隔的邊境線上,天剛一擦黑兒,幾個男子就從一台越野車上走了下來。
隨後從後備箱拿出一個袋子,小心翼翼的抬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裡穿梭。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樹林中的一麵斜坡上。
“就這兒吧,這塊地方不錯,背山麵水,想你了能看看家,看膩歪了還能看看俄羅斯那邊,咋樣!”
老武嘴裡叼著煙,看向不遠處俄羅斯和國內的萬家燈火,聽著山腳下奔騰的江水聲,非常滿意的回頭衝著華哥問道。
沒錯,我們跟老武等人從停車區跑了以後,一時間沒有地方可去。
加上我們幾個人人帶傷,斌子傷的非常嚴重,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所以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地方落腳。
我們第一時間給華哥打了電話,但是電話始終處於能打通,但沒人接的狀態。
“天兒,得趕緊找個地方啊,斌子情況不太好!”胡來掀開斌子的後背看了一眼衝著我說道。
我一遍一遍撥打著華哥的電話,越打心越涼。
隨後我聯係上了前車的老武,老武了解情況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停車把斌子拉到了他們車上去處理。
“天兒,華子那邊可能出事兒了,但是你們不用擔心,跟緊我,我帶你們往外跑,你也彆斷了跟華子聯係!”老武仗義的說道。
我們原計劃是要出省的,但是跑了不到一個小時,華哥打來了電話,溝通完畢後,我們直接調轉方向,連夜往邊境線紮去!
華哥聽著老武的話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後說道“就這兒吧,本來打算過年帶她去趟俄羅斯的,既然……去不了,那就……在這看看吧!”華哥神情落寞道。
此時的華哥已經沒有了在辦公室裡坐在老板椅上的那種氣質。
他頭上戴著一頂老舊的鴨舌帽,整個左眼都被紗布包住了,臉上好幾處傷痕,隻一晚上的時間,華哥仿佛瘦了一圈。
因為昨天在盧剛扔雷的時候,第一發手雷被對夥扔了回來。
因為扔的晚了,所以手雷在半空中就爆炸了,華哥當時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左眼瞬間就被彈片劃過,鮮血霎時間湧了下來蓋住了眼睛。
“臥槽!”華哥一驚,他以為自己瞎了。
“哥,你咋樣,你沒事兒吧哥!”林赫南被堵在胡同口焦急的問道。
“沒事沒事,眉骨開了!”華哥用衣服擦了幾把眼睛上的血,發現能看見。
隨後用手一摸眉骨,隻感覺太陽穴和眼睛之間,有一道大概十厘米的傷口,肉翻著,血湧著,根本止不住。
“我去你媽的吧!”盧剛看著華哥差點被弄瞎,頓時咬著牙從兜裡掏出了另一發手雷,拔銷之後,等了足足兩秒才扔了過去,也是這發瞬爆雷,給華哥三人爭取了寶貴的逃跑空間。
在山裡確定了地點後,後麵的大軍和永才慢慢的把一直抬過來的屍袋小心翼翼的擺放在地上。
隨後從工具袋子裡麵拽出四把鐵鍬,四個人直接開挖。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大概一米乘兩米,一米深的土坑被挖了出來。
隨後大軍二人把屍袋抬到了土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