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柏溪這番真摯的表白,達爾心中感動不已。她連忙反手緊緊握住柏溪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柔聲回應道:“哎,你何必發如此重的毒誓呢?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隻要我們能夠相互扶持、真心相待,就一定能白頭偕老。”說罷,達爾微微仰起頭,眼裡全是笑意地望著柏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柏溪聽完這番話之後,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之情。他緩緩地伸出雙手,輕柔地將達爾擁入懷中,仿佛這個舉動能夠傳遞出他內心深處無儘的溫柔與關懷。儘管此時此刻,他深知達爾的心底並未真正愛上他,但他堅信隻要持之以恒地付出真心,總有一天能夠打動達爾那顆緊閉的心門。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另一角,罕古麗也正安心地依偎在克熱木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隻見克熱木左手自然地摟住罕古麗纖細的肩膀,右手則緊緊握住她那柔軟白皙的小手,用低沉而又充滿關切的聲音輕聲問道:“麗兒啊,今日這般忙碌,可把你給累壞了吧?”
罕古麗聞言,趕忙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望著克熱木,柔聲回應道:“妾身一點兒都不累呢,這一切事務皆由王爺您親力親為、悉心操持,妾身不過就是跟著走走形式罷了。”說這話時,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克熱木低頭凝視著罕古麗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愛意與疼惜,忍不住感歎道:“麗兒啊,你如此不辭辛勞地為我孕育子嗣,實在是太辛苦了。”
聽到這裡,罕古麗不禁嬌羞一笑,嬌嗔地說道:“能為王爺誕下麟兒鳳女,乃是妾身這輩子莫大的福氣呀。隻不過……王爺今日……”話說到一半,罕古麗突然止住話語,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克熱木見狀,連忙追問道:“怎麼了?麗兒但說無妨。”
罕古麗柳眉微蹙,憂心忡忡地說道:“今日外麵剿滅叛軍,那喊殺聲震天動地,鬨出這般大的動靜。王爺您身為大王的長子,對此事竟然不聞不問,反而一門心思地窩在自己的府上為下人們籌辦婚事。這要是讓父王知曉了,他老人家會不會怪罪於您啊?”
克熱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輕聲安慰道:“麗兒莫要擔憂,為夫中有數。父王向來最厭惡旁人去揣摩他的心思,更不喜有人妄自猜測他接下來的舉動。今日我在府中為柏溪和達爾籌辦婚事,純屬巧合罷了。畢竟成親這樣的大事,日子都是需提前許久就定下來的,哪能說辦就辦呀!誰曾想就在這當口,丞相的叛軍竟突然跑來劫獄。唉,這事兒發生得太過突然,當時我又如何能夠預料得到丞相會有此等行徑呢?”
然而,罕古麗依舊愁容滿麵,心有餘悸地說道:“話雖是這麼講,但您終究是父王的長子啊!況且這次叛軍居然直接殺到了天牢,事態如此嚴重……”
克熱木輕輕地撫摸著她如絲般柔順的秀發,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放心吧,真的沒有大礙,最多也就是被父王責備幾句對朝政不夠上心罷了。畢竟為夫我現在還處於養傷期間,行動不便。再說了,那天牢距離咱們王府相隔甚遠,而咱們府上正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之中,喧鬨非凡,自然難以聽到那遙遠之外傳來的打殺之聲,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
聽完克熱木這番寬慰之詞,罕古麗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回了原處,但仍有些許擔憂地說道:“若是……若是咱們能夠就這樣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座府邸裡,不去卷入外麵那些紛繁複雜的爭鬥,那該有多好啊!”
克熱木聞言,轉過頭來凝視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嗯?麗兒,你剛才說什麼?”
望著克熱木一臉認真的模樣,罕古麗瞬間意識到自己方才所說的話似乎有所不妥,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賠罪道:“哎呀,對不起王爺,都是妾身一時口不擇言、胡言亂語,請王爺恕罪。王爺您身為大王的長子,身負重任,怎能不顧及樓蘭的黎民百姓,隻圖自身安逸,躲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裡呢?妾身知錯了!”
克熱木臉上並未露出絲毫責怪之意,反而嘴角輕輕上揚,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伸出手輕柔地掐了一下她那粉嫩的臉蛋,柔聲說道:“傻麗兒呀,為夫剛剛不過是一時沒聽清楚罷了,哪用得著這般鄭重其事地道什麼歉呢?”
話音未落,隻見他手臂一伸,猛地將罕古麗緊緊地摟入懷中,滿懷歉意地繼續說道:“我的麗兒啊,為夫深知你生性善良單純,最不喜與人爭鬥,對那些勾心鬥角、耍弄陰謀詭計之人更是厭惡至極。然而正如麗兒所言,為夫身為父王的長子,這身份注定了我難以避開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以及王位之爭。”
“即便為夫無心於此,也會被他人不由分說地卷入這場紛爭之中。還記得當初在西城之時,僅僅隻因我做得稍顯出色,便招致旁人的嫉妒,進而引來刺客行刺。而回到都城之後,為了能夠逐步查明幕後主謀究竟是誰,為夫甚至不得不佯裝病重垂危之態。如此種種,皆是身不由己啊。但無論如何艱難險阻,為了我的麗兒,還有我們尚未出世的孩子,為夫都必須勇敢地去戰鬥,去爭奪屬於我們的未來。”
夜幕籠罩著寧靜的庭院,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微弱的光芒。一名年輕男子靜靜地佇立在一棵大樹之下,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
時間悄然流逝,不久之後,一道人影匆匆跑來,在距離年輕男子幾步之遙處停下腳步,然後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道:“王爺,正如您所料,大王果然下令調查了今日三位王爺的行蹤和動向!”
這位被稱為王爺的年輕男子正是成王巴吐爾,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還是我大哥聰明啊!整整一日都待在自己府上,忙著為兩名下人操辦婚事。兩耳不聞窗外之事,一心隻想躲懶養傷。這叛軍都殺到門前了,他還裝作一無所知。如此心機深沉之人,將來必定不好對付啊!”
站在成王身後的那個男人附和道:“王爺所言極是。玄王殿下此步棋走得著實高明。反觀信王殿下,雖說同樣足不出戶,將自己關在王府之中,但他卻是無所事事,整日閉門謝客,連大門都不曾邁出一步。這般行為實在讓人難以揣測其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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