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煩心的事,都是事關人命!
就說幾句話的功夫,碧春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夫人,唐家的下人過來了,請您回府呢!”
唐婉隨口問道:“可是大姐姐她們要走了?”
因著唐承和要成親的關係,唐媛回了臨安。回來一次不容易,就一直沒走。
臨近年底,她和唐姝說這兩日就啟程,結伴回南京,快著些,除夕之前應該可以趕回去。
碧春搖著頭說:“不是!是唐三夫人派來的,說是家中來了貴客。聽說是少奶奶的娘家姐姐。”
碧春口中的三夫人就是唐婉的母親吳氏,少奶奶自然說的就是嶽銀瓶。
“嶽安娘?”唐婉立刻就想到了她,喃喃道:“壞了~她可彆什麼話都往外說!”
嶽銀瓶還有兩個月左右就生了,家裡人都怕她急出個好歹來,所以隻撿著好的說。嶽飛一案的實情可沒人敢告訴她!
刻不容緩,唐婉起身就往外走:“來人啊~備馬!”
吳氏那邊已經將嶽安娘攔了下來,直接帶到了自己的院子。
“安娘,你先不要急!坐下說話,你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直接問我!”
嶽安娘剛得到消息,撇下孩子,急匆匆得趕回了臨安。到家門口一看,家裡已經被禁衛軍圍了。
不要說見嶽夫人一麵,便是大門她都進不去!所以,她直接跑到了唐府,想要問問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安娘哪兒還有心思坐下,焦急的問:“嬸母,貿然登門,是我失禮了,您望您能見諒!
能不能先讓我見見銀瓶?我有話想要問她。”
吳氏歎了口氣說:“安娘,並非是我不通情理,你妹妹懷著身孕,眼瞅著就快生了!許多事我都瞞著她呢!
她知道的也不多。也不是不讓你見她,她素來聰慧,你們姐妹一見麵,她肯定能猜到……”
嶽安娘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低喃:“這可怎麼辦啊?”
“你先冷靜冷靜!”吳氏安慰道:“我已經派人去請唐婉了,她一直在為你父親的事兒奔走,知道的或許多一些。”
吳氏也坐了下來,親自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嶽安娘的跟前。
“還望你不要挑理,並非是我們唐家隻看重銀瓶腹中的孩子,不在意銀瓶的感受。”
“你我都是做母親的,知道婦人產子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孩子早晚都會有的,隻是怕銀瓶受不住!”
嶽安娘失落的說:“嬸母,我知道的!難為你們這種時候還為銀瓶著想,謝謝~”
看著吳氏那關切的神態,又想起臨來時夫君的冷臉,公婆的嘲諷,嶽安娘心中五味雜陳!
幸好!幸好她聽了母親的話,不曾讓李家知道她手中還有一大筆銀錢。
若是她當時說了,恐怕那筆錢也保不住,定會被公婆用各種借口拿過去,填了公中的窟窿。
吳氏見她神色不對,多問了一句:“安娘,你可是遇到了難處?”
嶽安娘被這一問,激起了心中的委屈,眼淚噗噗噗的往下掉:“嬸母,您不知道,這次我是一個人回的臨安!我夫家……”
嶽安娘起了個頭,吳氏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捧高踩低的人什麼時候都有。
“平時看著我公婆老實巴交的,這一出事我才知道,他們不過是惹不起我父親,這才忍著罷了!
我自認對公婆還算孝敬,和夫君關係也算融洽,怎麼落在他們眼裡,我就那般不堪了呢?”
嶽安娘是滿腹委屈,無處訴說!這次她出來,都是偷著跑的。若是沒有嶽夫人給她的那些銀子,她根本來不了臨安!
“這些年來,我父母給了李家多少好處!怎麼就是暖不了他們的心呢?”
嶽安娘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潸然淚下。
“安娘,你莫要哭!不管你父親這事兒,最後是什麼結果,我都會跟你走一趟,為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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