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心本想著,製造意外讓秦塤死在外頭。誰知道秦塤如此命大,從車廂中甩出來居然還能活下來。
不過這樣也好,秦塤重傷隻能在家中休養。而她已經計劃好了,怎麼折磨秦塤,又怎麼將他送上西天。
王氏本想著等安素心生下孩子,就隨意找個由頭休了她。不曾想,孩子還沒有落地,孫子先“落地”了。
隻能將安素心的事兒往後放一放,眼下最要緊的是秦塤的傷勢。
許是娘家倒了,安素心最近乖覺了不少。秦塤重傷,她挺著孕肚忙前忙後,悉心照顧著秦塤。
就連秦塤都覺得感動,對安素心的態度好了不少。
隻是秦塤這傷越治越重,絲毫不見好轉。禦醫來了幾次,都是苦著臉走的。
王氏有種不祥的預感,怕是孫子這次,很難挺過去了……
入秋時,秦塤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了,名貴的藥材吃著,山珍海味的補著,身體卻絲毫不見好轉。
“咳咳……”秦塤咳嗽了幾聲,聽著窗外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低聲問道:“素心,院子裡的葡萄是不是熟透了?”
安素心聞言,放下手裡的虎頭鞋,向外麵看了一眼。
“夫君,你是想吃葡萄了吧?等等,我叫小廝去摘些過來~”
安素心起身捧著肚子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給奶娘使了個眼色,奶娘低著頭走進屋裡。
奶娘掃量了在秦塤身邊伺候的奴婢,沉聲說:“你們都出來,後院的活太多過去幫幫忙。”
安素心走到葡萄架上,抬著頭指揮著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摘葡萄。
“對,那邊那串熟透了摘下來。”
“下麵,下麵這一串也不錯。”
“你端下去,洗乾淨了給少爺送進去!”
那家丁低著頭,恭敬的說:“是——”
安排好一切,安素心才扶著腰進了屋,看到床榻上秦塤期盼的眼神,安素心笑著說道:“夫君莫急,葡萄馬上就送來了。”
過了片刻功夫,那家丁捧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安素心和他交換了個眼色,他端著葡萄徑直走到秦塤麵前。
“少爺,請您嘗嘗。”
秦塤本沒有在意這家丁,但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瞳孔放大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寫滿了驚喜。
他哪裡顧得吃什麼葡萄,心裡眼裡全是楚瀾,驚喜的說:“楚,楚瀾?你怎麼會出現在府裡?
是不是聽說我受傷的消息,特意過來看我?還是,還是素心……”
秦塤看向安素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素心難為你了,這種時候還想著將楚瀾尋回來。
你放心,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安落地,我一定好好待他……”
安素心一改往日的賢惠模樣,譏諷道:“誰稀罕有你這樣的爹啊?”
秦塤不明所以,問道:“安素心你是什麼意思?你肚子裡懷的是野種,我能容下你們母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安素心瞥了楚瀾一眼,慵懶的說:“楚郎,你來告訴他真相吧!”
楚瀾微微頷首,坐到秦塤麵前,笑著說:“秦塤,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冷待素心,她又怎會接受我?
實話告訴你,素心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離開你的這段日子裡,我就藏在素心的院子,日日同她廝混……”
“你——”秦塤怒目圓瞪,看了看楚瀾,又看了看安素心,不甘的罵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敢背叛我?你,你們……”
“我們怎麼了?”楚瀾問道:“我們兩個感情甚篤。我本就不喜歡男子,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惡心!
你又不喜歡素心,素心也很寂寞,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剛好嗎?”
楚瀾起身走到安素心身邊,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輕輕撫摸著安素心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臉慈愛的說:
“秦塤你看,你妻子的腹中懷的是我的孩子,你不是說我才是你的真愛嗎?這樣不好嗎?
你既然愛我,就讓我的孩子繼承你的家業,這樣才對得起我受的那些折磨……”
秦塤想到自己為楚瀾付出了那麼多,再看到眼前這對奸夫淫婦,隻覺得心如刀絞,喉嚨裡有腥甜的味道,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你們倆個分開,趕緊分開!我不準,我不準你們背叛我——”
自己最愛的男人,和他的妻子有了私情,還要生下孽種。秦塤自認沒有那麼大度,他容不下安素心,更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
“該死!安素心你真該死——我要殺了你——”
秦塤從床上跌落到地上,掙紮著往安素心的方向爬去。他雙眼猩紅,模樣猙獰的嚇人。
安素心絲毫不怕,笑著說:“我該死?秦塤,你祖父算計定國公府,害我祖父重傷,父親慘死,連我哥哥都喪了命,他該不該死?”
“你閉嘴——”秦塤反駁道:“他們有今天那都是他們自找的,同我們秦家有何關係?”
“哈哈哈……沒有關係?”
安素心眼中淬滿了恨,秦塤太無恥了!他們是怎麼做到將定國公府害成那樣,那如此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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