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他們倆比嗎?”
範軍一臉哀求“媽,咱們都先冷靜冷靜。”
都在氣頭上,這樣對話,會搞得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現在很冷靜,我就是一直都太冷靜了,才會該說的話不說,任由著你鬨騰。”
“我鬨騰?”寧晨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做事心狠,可不是我爸逼的嗎?當年他打了我一巴掌,叫我滾出這個家,我隻是按照他說的去做,聽話也有錯嗎?你們總說對我多好多好,所有人都說我是借著寧家起家,不是我寧晨能乾,我能有現在?”
家裡大姐開廠,大姐也是寧軍山的女兒,怎麼不見她大姐事業做得這樣大?
憑什麼她自己努力出來的結果,最後都要被歸功到她爸的頭上?
“你說得對,寧軍山說的話你都聽了,那現在回來乾什麼呢?你寧晨能乾,你能乾的最初空手就能起一個廠?多少人路子比你更寬,怎麼沒見那些人做得更好呢?我就討厭你這個撇清的勁,你去找吳勝華去找安遠中,這些都是靠你自己?”
謝娥一針見血撕開遮羞布。
院子裡走出去的孩子,借家裡就是借家裡,畢竟有這樣的路子。
也沒見其他的孩子撇得一乾二淨,就她這個閨女。
全部都是靠自己,全部都是自己本事。
“對,你永遠看不到我的優秀,隻能看見我借著你們的光!”寧晨冷哼。
對對對,說得都對。
謝娥擺擺手。
“我沒力氣跟你掰扯這個道理,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彆來找我講道理!”
你覺得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沒有必要逼著彆人來認同你。
“那我給家裡的錢呢?寧海拿了我六十萬!”寧晨突然轉了這麼一句。
範軍隻見事情不好,去攔寧晨。
“是我多事,咱們先回去,明兒再來。”
媽這心情格外不好,繼續說下去,早晚都得說崩了。
凡事都要講一個對錯,這不是自找彆扭嘛。
家裡不是個算術題,就沒辦法講得清清楚楚。
謝娥雙腿有些發抖,寧晨兒子發現了姥姥情況有點不對,扶著姥姥坐下。
“沒事,不用擔心。”
寧晨的態度咄咄逼人,她現在眼裡什麼都看不到,隻想要個結果。
“我砸到寧海身上的錢,難不成是因為我不會花那些錢?我人沒有出力,可我的錢已經出了力,媽你不能做人太雙標,你隻看到我的不好,卻故意抹殺我對這個家的好。”
“行,我來跟你說說老孩子這六十萬!”謝娥同女兒掰扯“你借了他六十萬,回頭又瞧上了他的公司,想要搶!”
“你怎麼那麼不講理?什麼叫搶?做生意在商言商大家都是為了賺錢,他寧海沒有守業的本事,那就不能怪我去搶,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難道其他人會因為他是你兒子而不用手段?”
一碼歸一碼,現在不說家事,就說寧海的這個事情,她有錯嗎?
她沒錯!
“你逼著他在短期把錢還上,你明知道老孩子要麵子他不可能拖著不還你,最後也不過是把屬於他的股份通通轉讓給了你,那六十萬不是還給了你,還哪裡有六十萬?”謝娥嚴肅的麵孔在寧晨的眼睛晃了晃。
“寧海欠你什麼?寧海他現在什麼都不欠你!”謝娥直言。
寧晨閉了嘴。
寧菲外頭轉了一圈,吹了風冷靜下來,又轉身回來了。
怕她媽再被老三氣死。
蹬蹬蹬進到客廳,徑直走到沙發前,伸手把母親扶起來。
“你跟她說這些乾什麼,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