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白青青睜開眼睛,看著身下男人迷離情動的模樣,想到自己在他的參茶裡放的東西,白青青又加重了動作。
平哥兒的臉成了那副樣子,無論好與不好,她都想通了一個道理。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她的未來也不能隻靠平哥兒一個孩子。
她要給侯府多生幾個孩子,多生幾個男孩,隻有這樣,侯府最後才會落到她孩子的手裡。
隻有侯府落到她兒子的手裡,她才能名正言順坐穩主母之位。
她是正正經經的官宦嫡長女,她怎麼能屈居許婉寧那個商賈之女之下。
她一定要趁著這幾日,懷上一個孩子,一定要!
杜氏正要敲門,裡頭又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子粗重的呼吸,還有情趣的打鬨……
頭都是懵的,舉起的手就這麼僵在了當場。
她不過就從院子那頭走到這頭的功夫,這是又做上了?
屋子裡傳來女人孟浪的喊聲,男人的嘶吼聲,千真萬確!
杜氏又被臊上了。
雖然在做那事時男男女女都差不多,她也這樣,可大白天的聽到自己兒子的房事,杜氏這個當娘的也隻剩尷尬。
隻得又退了回去。
站在日頭底下又站了一盞茶的功夫,裡頭的動靜還響著,杜氏後背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裡頭還沒有消停的意思,她實在是不願意等了,怒氣衝衝地回了院子。
剛坐下,春嬤嬤也臉色鐵青地回來了,“夫人,寧院進不去!”
“進不去?”杜氏皺眉“寧院的人不是都跟著去了莊子嗎?怎麼會進不去?”
“少夫人還留了個灑掃的丫鬟在,守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奴婢進去。”春嬤嬤也不敢硬闖啊,畢竟是少夫人的院子,隻得又帶著人灰溜溜地回來了。
杜氏一聽就怒了,將剛才在兒子那裡的火氣全撒到了一個丫鬟身上“好大的狗膽子,我的人也敢攔。你去,那丫鬟再敢攔著,給我打一頓捆了扔柴房裡關著。”
“是。”
春嬤嬤這次又多叫上了兩個人,帶著四個下人,浩浩蕩蕩地往寧院去了。
守院子的吉祥還有些戰戰兢兢,剛才春嬤嬤帶人來,她將人給攔在外頭了,但願不要再來了,再來她可真的攔不住啊!
可攔不住怎麼辦?
不行啊,少夫人臨走之前,叮囑了自己一定要守好院子的,她答應了的。少夫人相信自己,那就一定要攔著。
怕什麼來什麼,吉祥剛給自己打了氣,抬頭就看到春嬤嬤帶著更多的人氣勢洶洶地來了。
吉祥站起身,用自己弱小的身子堵在門口“少夫人吩咐過了,她不在的時候,誰都不準進去!”
春嬤嬤冷笑“你個賤蹄子,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城陽侯府,夫人讓我進去,你也敢攔著?”
吉祥往前站了一步“這是城陽侯府,這也是寧院,是少夫人的私人領地,她不在,沒有她的應允,你們就不能進!”
“你個死丫頭。”春嬤嬤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來人,給我捆起來,看你還怎麼攔!”
吉祥被四個奴仆像捉雞崽子一樣給捆了,她還在叫嚷“少夫人不準你們進去,你們不能進去!”
春嬤嬤不高興,“掌嘴。”
聽著吉祥的慘叫,春嬤嬤高興極了“這是城陽侯府,是夫人的地盤,少夫人算什麼東西?她就算在這兒,也得乖乖請我進去。”
吉祥被打得滿嘴鮮血淋淋,疼痛讓她意識模糊,可她還記得許婉寧的話,“你們不……準進。”
話說完,人就疼暈了過去。
春嬤嬤看著昏死過去的吉祥,冷笑連連,踢了礙眼的人一腳,大踏步走進寧院,“把鎖給我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