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楓訕訕一笑,低下了頭,心裡卻分外的得意。
杜氏都不用猜,都知道這兩個女人為啥打起來。
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一個是兒子的舊情人,一個是兒子的新情人,罷了罷了,這事兒算了,就讓兒子自己解決吧。
杜氏還沒在開口,許婉寧先開了口,“你們兩個誰來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
白青青不願意跟許婉寧說話。
“綿綿,你來說。”許婉寧點名了。
陳綿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人都快要氣暈了,“少夫人,我,我就在屋子裡休息,她突然闖進來,一句話不說就打我。我都不認識她,她衝進來就打,還,還說我是個賤女人!嗚嗚嗚……”
許婉寧沉著臉,看向白青青“該你解釋了。你說,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她?”
白青青噘著嘴不說話。
為啥?
你心裡沒數嗎?
你帶陳綿綿進府是什麼目的你自己不知道嘛?
“說!”許婉寧提高了音量,越發嚴厲。
白青青依然不說話。
反倒是崔慶平跑了過來,指著陳綿綿罵道“這個賤女人,她要搶走我爹,她還要給我爹生孩子,她不要臉。”
許婉寧蹲下,扶著崔慶平“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崔慶平不說話了,偏頭冷哼一聲。
也不理會許婉寧了,反倒窩到白青青的身邊,親昵的姿勢似乎在向許婉寧挑釁。
許婉寧受不住了,將一個母親被搶走兒子的憤怒發揮得淋漓儘致。
“白青青,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也彆以為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你現在不過是侯府的一個下人,陳姑娘卻是我的客人,你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來人,拉下去給我掌嘴!”
“你敢,我不準,我不準!”崔慶平哇哇大叫“我是城陽侯府嫡長孫,侯府是我的,你算什麼東西!我不要你,爹,你快休了她,我要白姨當我娘親!”
“……”
四下寂靜,崔慶平的話如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水裡。
白青青很欣慰。
果然她生的兒子心是向著她的。
許婉寧也很欣慰。
不枉費她這段日子不停在他耳邊灌輸侯府是他的,侯府他最大,他想乾嘛就乾嘛的觀點。
果然,孺子可教也!
許婉寧氣哭了“平哥兒,我是你母親啊。你竟然為了個外人,要你爹休了我!你到底是我生的還是她生的!嗚嗚嗚……”
是啊,許婉寧這句話說得沒錯啊,兒子為了個下人竟然要爹休了娘,他娘的哪個當娘的聽了不生氣啊!
有當了娘的仆人當下也氣了三分,卻不敢生小公子的氣,隻能狠狠瞪著白青青。
這女人,挑撥離間,是個禍害啊!
“兔崽子,老子還沒死呐。侯府還輪不到你做主。”一聲怒斥傳來,正是回府的崔祿。
聽說陳綿綿被打了,崔祿心疼得不行,一路跑過來,到外頭就聽到崔慶平說侯府是他的!
孩子最天真,最容易鸚鵡學舌,他說的這些話,很明顯,是有人教他的。
誰教的?
那還用說嘛,白青青沒進府之前,平哥兒被許婉寧教得乖巧懂事,現在變得囂張跋扈,不是白青青教的是誰教的?
府裡可沒一個叫黑青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