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卻聽到裴忠在她耳邊說,“大公子夫人讓我救下你,你等會該怎麼說怎麼做,自己知道吧?”
鐘氏脊背一涼,下一秒,就聽到英嬤嬤在說,“老夫人,可是您讓奴婢將馮老六送到大公子夫人房裡的啊,老夫人,事情敗露了,您就想撇得一乾二淨?奴婢今兒個,說什麼也要把你的那些惡事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英嬤嬤瞪著鐘氏,“老夫人,大夫人為什麼會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可都是你給大夫人下的毒,你把大夫人留在府裡,就是為了製衡大公子。”
“每次大公子來看大夫人,您就讓奴婢下藥,讓大夫人一見到大公子,就跟發瘋一樣,讓大公子以為大夫人不喜歡他,厭惡他,從而達到可以一直讓大夫人留在府裡,你好達到用大夫人製衡大公子的目的。”
英嬤嬤竹筒倒豆子似的,將鐘氏下的令,說了出來。
鐘氏站了很久都站不起來,隻得點著英嬤嬤,目眥欲裂,“你胡說,胡說,胡說八道。”
“奴婢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鎮國公府如今捉襟見肘,入不敷出,您惦記老大夫人的那些嫁妝,不就是想要據為己有嗎?”
“二夫人為什麼會染上花柳病?還不是因為你要陷害大公子夫人,那得病的乞丐都是靜姑姑帶回來的,她染病了,那是自作自受。”
在場的夫人都是謝氏的好友,一個拉一個,都是京都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群人今兒個要是走出去,鎮國公府這些醃臢事情,一個都兜不住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鐘氏手都在抖,指著英嬤嬤,又說不出什麼有震懾力的反擊。
她體會到了孤立無援。
這府裡頭,跟她一條心的,說不上話,能力低微,而要扳倒她的,卻三頭六臂,八仙過海。
“許婉寧,你鬨夠了沒有?這是鎮國公府,不是你的商賈之家,你不要臉,我鎮國公府還要臉。”鐘氏又罵起了許婉寧。
不過是因為心虛,想要將過錯推到彆人的身上。
“莫大人,你都聽到了吧?”顏氏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她剛才就去抓馮老六了,順便,把莫潯給喊來了。
“事情到底怎樣,元氏在順天府關著,你找她一問詳情就知上次的事情。還有這個馮老六,他全部都交代了,是英嬤嬤這個賤婢買通他陷害我家阿寧,好在我家阿寧福大命大,躲過去了。你身為京都的父母官,可一定要為我家阿寧做主啊!”
莫潯“……”
他的運氣為什麼這麼背?
為什麼每次鎮國公府家裡的醃臢事情,都要他來處理?
造孽啊!
莫潯看了眼鐘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都帶走。”
鐘氏是帶不走的,她是鎮國公他娘,有品階的,帶不走啊!
英嬤嬤順從地跟著走了,還不忘咒罵鐘氏“你個死老太婆,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這鎮國公府一定會後繼無人,你一定會斷子絕孫,一定會的!”
鐘氏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丫鬟亂做了一團,許婉寧擔憂不已“娘,祖母她病了,要不我們留下來侍疾吧?祖母什麼時候好,咱們再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不好!”已經昏迷過去的鐘氏直接醒了“你們滾,滾!”
一向得體端莊的鐘氏直接破發,歇斯底裡的樣子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