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許婉寧連呼吸都不會了,裴珩這才放過了她,捏著她被啃咬得又紅又腫的唇,聲音嘶啞“是你撩撥的。”
許婉寧麵紅耳赤,呼吸在漸漸地回歸“……”
二人相互依偎著,喘息平複心緒,看掛在天邊的月亮,直到傳來扶柏的聲音,“老爺,可以喝龍鳳湯了。”
裴珩拉著許婉寧的手回了山洞。
“不喝。”裴珩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許婉寧的紅唇上,笑眯眯地說道“這輩子都不喝了。”
許婉寧臉下意識地又一紅。
好在山洞裡的篝火照在誰的臉上都是紅彤彤的。
這男人,時時刻刻都將她的話當成撩撥他的導火索。
眾人吃過晚飯,就在原地休息,齊揚說得沒錯,這個山洞蚊蟲雖然多,但是蛇類幾乎沒有。
這也正側麵反映了近山沒有毒蛇猛獸,會打獵還是高手的齊揚他爹,又怎麼會不顧生命安危入深山呢?
就算家裡窮得揭不開鍋,那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對齊揚他爹的死,眾人心中都漸漸升起了疑惑。
第二日一大早,許婉寧就醒了。
多年來養成的睡眠規律,讓許婉寧到點就醒。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她也大致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若是在彆處,此刻應該是薄霧清晨了,可這裡,霧蒙蒙的,能見度很低,就跟天還沒亮似的。
這種天不能上山。
眾人又繼續休息,等到霧氣散了些,吃過了早飯,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打算進山。
齊揚背上了弓箭。
一百多支箭全部都裝上了。
背是難背一點,可若是碰上了狼群,這些劍可都是救命的工具,扶柏也背上了齊揚做的另外一副弓,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一頭削尖了的木棍。
即做防身的武器又做拐杖,眾人在齊揚的帶領下,進了山。
山路崎嶇,在樹叢裡穿梭,好不容易爬上了山,許婉寧這才感受到了造物主的神奇。
也明白為什麼說這座山凶險萬分了。
這梅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大大小小七八個山頭連成的一片山脈。
山上密密麻麻的樹叢以及穀底的沼澤,齊人高的草叢,一進去沒有人領著,怕是走到死,都走不出來。
按照扶鬆在信中所標記的位置,齊揚確定了大致的方向後,眾人簡單吃點乾糧,又下了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這一座山,到了山腳下,天就黑了。
太陽落山了。
眾人隻得又找一處平坦的地方過夜。
今夜不太太平。
到了晚上,狼嚎聲此起彼伏,雖然不在這座山頭,但是離他們也不遠了,也許這也意味著明日就要進入深山了。
許婉寧躺在裴珩的懷裡。
耳邊是狼群的吼聲,許婉寧睡不著。
裴珩安她的心,“阿寧,彆怕,狼群離我們還很遠,況且有我在身邊,不需要擔心。”
許婉寧有點擔心,但擔心的不多。
“我隻是好奇,齊揚他爹為什麼要連翻過兩座山頭去深山呢?”
一路走來,近山的野味不算少了。
各種各樣的兔子野雞,還有大一點的鹿和山羊,遍地跑,可能這幾年也繁衍了不少,但是為什麼要舍近求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一個獵戶,哪裡危險哪裡安全,他應該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