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爵位沒了錢財的衛坤,雙重打擊之下,他就成了一個糟老頭子,每天酗酒,喝醉了就罵人打人。
此刻的佩佩,就成了他打罵發泄的對象,一有氣,就朝她出,將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不止如此,衛坤的妻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將這事情全部都怪罪到了佩佩的身上,說她是喪門星,掃把星,家裡但凡有點氣,都衝著佩佩。
一家子人,都是有幾百個心眼子的,一直在犄角旮旯裡待著,每日就想著怎麼吃飽穿暖的人,怎麼鬥得過這群半輩子錦衣玉食,長了腦子就得隻想著怎麼害人的人精上。
沒幾日的功夫,佩佩就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命懸一線。
可沒人替她說句話,衛坤更是,恨不得再踢上幾腳,“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計劃何至於落空,沒了,什麼都沒了。你去死吧,死吧。”
身上都是傷,無水無食,佩佩死的時候,人都已經乾癟了。
而喪心病狂的衛坤一家,沒想到將人入土為安,反倒將屍體綁上了石塊,扔到了城外的湖裡。
屍體不飄上來,就會在水裡被魚蝦啃食乾淨,到時候就剩下一具骨架,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衛坤扔下屍體,就躲到了樹後。
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了,第二日再回城,沒有任何人能發現。
反正屍體綁著石塊,除非人為,否則不可能會浮上來。
衛坤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壓根沒看到,平靜的湖麵上,突然漾起一個水花。
翌日。
衛坤是被一群來洗衣裳的婦人吵醒的,她們在湖邊的洗衣說笑,衛坤睜開眼睛,看了看,扭頭就往城門走去。
屍體綁了石塊,除非有人解開了石塊,不然屍體不可能浮起來。
衛坤像是完成了一個任務似的,步履輕快地往城門而去。
而那些洗衣裳的婦人,有些洗床單的嫌棄周邊的水不乾淨,往前走了幾步,水更加地清澈,也更深,到了大腿根兒。
“英子,你跑那麼遠做什麼,膽子那麼小,等會一條水蛇又把你給嚇著了。”有岸邊的婦人笑著嘲笑水中的婦人。
“大嫂,這兒深些,水麵也寬些,水特彆乾淨,這床單一漂就乾淨了,你等會幫我一塊擰一下,成不?”叫英子的婦人笑著說。
“當然成了,我來幫你一塊漂吧,你那雙手,小的跟個孩子一樣,能有什麼勁兒。”
這兩個婦人是妯娌,關係很好,一塊來洗衣裳。
婦人走向水中,兩個人麵對麵站著,雙手扯著床單四個角,床單平鋪在水麵上,在水裡頭抖兩下,又拎起來。
濕了的床單嘩啦啦地往下流水,妯娌兩個一人一頭,往反方向擰床單,擠出來的水越來越少,到最後擰不動了。
英子笑著說“大嫂,你等我下,還有一床爹娘睡的。”
“好,我等你。”
婦人站在水中等,在等英子的過程中,她往湖水中看去,遊魚在水中遊來遊去,碰到她的腳,癢癢的。
“這兒好多魚啊,咱沒帶漁網,不然能抓兩條魚回去嘗嘗。”婦人喊道。
英子抱著床單走過去,遠遠地看到清澈的湖水之中,婦人腳邊上有一團黑色“大嫂,你腳邊是什麼?怎麼一坨那麼黑的水草。”
婦人下意識地看過去,手一撈,就把水草撈到了。
“什麼玩意,怎麼跟頭發絲一樣。”婦人嘟囔著,稍微一用力,將東西給扯了出來。
“啊!”英子第一時間看清楚了黑水草下的真容“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