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心疼,將裴珩拉了起來,“你告訴娘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本來都開開心心地回來了,怎麼突然又提及和離的事情了?還有安哥兒,那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可以……”
裴珩說“他不同意安哥兒改姓。娘,安哥兒是我的親骨肉,所以我不能冒險。”裴珩沉聲,“那位已經懷疑安哥兒的身世了,他在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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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顏氏嚇著了,“他試探你?他為什麼要試探你?”
顏氏想不通,“你們認識二十多年,安哥兒是你親骨肉的話,他不應該為你感到高興嗎?”
“娘,我是認識他二十多年,可我也是今年才剛剛了解他。”裴珩皺眉。
他沒說,還是阿寧告訴了他一些事情,才讓他了解了璋和帝,他原本對璋和帝,無條件的信任,也一直覺得璋和帝對他,也是無條件地相信他。
“珩兒,這話到底怎麼說?到底出什麼事了?”顏氏擔憂到不行,張皇失措。
“兒子懷疑,我受傷的事情,是他指使的。”
裴珩蒼涼一笑,顏氏震驚得後退兩步,退無可退,坐在椅子上,驚訝得無所適從“你,你說什麼?”
“兒子目前隻是懷疑,還沒有證據。”
還沒有找到證據,不代表沒有證據,七八年過去了,物證早就已經消失了,可人證呢?既然璋和帝會做,那就隻會讓心腹出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他隻會讓蕭庭去做這件事情。
“他為什麼要這樣啊?”顏氏是相信裴珩的,無論他說什麼她都相信,如今得知出事的事情是璋和帝造成的,顏氏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她無法接受,繞在怪圈裡出又出不來“你爹給大越立下多少戰功啊,保護了大越疆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啊!”
讓裴珩無子,無異於是讓裴文朗絕子絕孫啊!
裴珩知道她又陷入了魔障之中,趕緊將人摟住,在她耳邊說話,“娘,你還記得嗎?兒子出事之後,爹偷偷回京,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不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娘,你聽兒子說話,爹可能沒死,他可能沒死。”
顏氏如枯木一般的眼神陡然有了神采,她用力抓著裴珩的胳膊,“你說什麼?”
“娘,爹他可能沒死。那位早就知道爹沒死,可他卻引而不發,派了蕭庭在找他。若不是羅大人告知我的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爹可能沒死的事情。”
顏氏的眼神漸漸清明,她也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爹失蹤,會不會也是他……”
裴珩點頭“爹他武藝高強,一手長槍使得出神入化,他回京,又是多次走過的熟路,除非,有人在回京的路上埋伏,爹可能逃了,所以哪怕我們如何找,都找不到他的屍身,那就證明,我爹根本沒死。那位一直派人在尋找爹的下落,上一次,說爹可能出現在邊疆,我派了扶柏前去,你猜他碰到了誰?”
“誰?”
“裴文定。”
顏氏腦海中想到了一件事情,“鐘氏死的時候,裴文定和裴文軒跑回來奔喪,可最後來的隻有裴文軒,裴文定卻沒來,他去找你爹去了!”
“是。”裴珩和盤托出“我當時以身體欠佳為由,也跑過去看了,可一無所獲。所以我就什麼都沒告訴你,但是現在,璋和帝懷疑安哥兒的身世,娘,我必須告訴你,謝家,不是之前的那個謝家了。”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娘都支持你。”顏氏神情堅毅“安哥兒是我們裴家的血脈,哪怕是我們跟著謝家鬥爭到底,也要護著他平安長大。我相信,你爹若是在的話,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娘,後麵的事,要辛苦你了,做得越絕情,就越逼真,那位才會相信。”
顏氏還有些擔憂“你剛入宮,就這樣做,那位會不會懷疑你是故意演一出戲給他看?”
“越像演的,他才越會相信。”
太過追求完美,反倒不完美了。
皇宮,養心殿內。
蕭庭彙報著他的所見所聞,“皇上,他從宮裡出去之後就要和離,會不會是故意做出來,給您看的?”
璋和帝搖頭笑“我認識他二十多年,他是什麼人,朕很了解他,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不講章法,但凡有一點點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就會快刀斬亂麻,不講情麵,也正是如此,他這樣做,才最真實。”
蕭庭還是有些擔憂“那許長安的身世,還要不要繼續追查下去?”
“不用查了,朕已經確定,他不是裴珩的兒子。”璋和帝舒心不已,像是卸下了一挑重擔“若是的話,他今日就會與朕斡旋,勢必要讓那孩子改姓裴,認祖歸宗,他眼裡容不得沙子,也絕對的重情重義。所以,許長安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沒關係,才會無所謂。
璋和帝自認自己非常了解裴珩,畢竟他們認識將近二十年。
蕭庭正要下去之時,璋和帝叫住了他“裴文定找到沒有?”
“屬下無能,目前還沒有鎮國公的下落。”
“繼續找。”璋和帝的眸子眯了起來“裴家如今一盤散沙,他也該回來了。”
“屬下遵命。”蕭庭身形一閃,消失在大殿之內。
偌大的大殿,隻有桌案後的璋和帝一人,他靠在圈椅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起身,出了大殿,尹公公正在門口打著盹兒,聽到裡頭的傳來的腳步聲,立馬驚醒,將大門推開,璋和帝大踏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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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朕出去走走,不用跟來。”
最近這段時間,皇上隔三岔五的都會一個人出去走走,半個時辰就回來,尹公公也見怪不怪,見有人跟上,立馬擺擺手。
璋和帝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吉祥如意站到了尹公公的身邊。
“乾爹,皇上最近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從外頭請來個大夫,隻讓他看病,也不翻嬪妃們的牌子,就一個人住在養心殿,皇上這是要乾嘛啊?”吉祥話多嘴碎,見是自家人,也不藏著掖著,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尹公公白了他一眼,嚴厲地嗬斥“皇上要乾什麼也是你能置喙的?你長了幾個腦袋?”
吉祥嚇得立馬噤聲,“乾爹,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你要記得,你嘴巴下麵就是一根脖子,砍了身首異處,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你。”尹公公嚇他,何嘗不是為他好,“多聽多看多做多想,少說話,禍從口出,你跟如意學學。”
如意撓撓頭“皇上罵奴才一棍子放不出一個屁來,不如吉祥會說話。”
這是在給吉祥台階。
尹公公默了默,“那你們兩個人中和一下。”
“乾爹,中和什麼啊。不如你把吉祥也收做乾兒子吧,這樣等你老了,就有倆兒子給你儘孝了。”吉祥混不吝地笑道。
尹公公看了如意一眼,又白了眼吉祥,“胡說八道什麼。”
如意可是大都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他的乾兒子。
“兒子沒胡說八道啊。如意,你快跟乾爹說說,說說你是咋想的。”吉祥用胳膊肘兒推了推如意,“如意,你說兩句話啊,你怎麼想的?”
如意一臉真誠,“若是公公不嫌棄如意愚笨無知,如意願意承歡膝下,給公公儘孝。”
尹公公笑得一臉的褶子,“好好好,你聰慧穩重,比吉祥還能乾,能收你做了我的乾兒子,是我的福氣。”
“那真是太好了。”吉祥拍手,“過幾日乾爹休沐,我帶著如意去家裡,給乾爹磕頭。”
尹公公滿麵紅光,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如意的投誠,是大都督拋的橄欖枝。
而他的投誠,是給大都督的定心丸。
也就是說,從今日開始,他與大都督,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未來不知如何,但尹公公卻不帶怕地。
璋和帝一塊走到了養心殿裡,越往裡走,藥的味道越濃,熏得人幾欲作嘔。
屏退宮人,璋和帝推門進去。
三日時間又到,他親自來找扁非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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