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的酒,烈的很,喝完了兩壺,肖焱又要了第三壺,第四壺。
扶柏的手哆哆嗦嗦,又給肖焱倒了一杯“肖,肖大人,喝,喝酒。”
肖焱頭也有些暈乎了。
他酒量大,可也經不得這樣喝,可酒杯已經端到他的嘴邊了,一杯下去,肖焱就知道自己喝到了極限。
頭暈腦脹,身子疲軟,軟趴趴地趴在桌子上,對麵的扶柏還在給他倒酒,“肖,肖大人,來,再喝一杯。”
肖焱頭疼地厲害。
他的酒量雖大,卻也不是喝不倒。
扶柏手都抖的酒都倒在桌子上,他還在倒,還在抖,眼睛都看斜了,“肖,肖大人,這杯子怎麼倒,倒不滿啊?”
肖焱把酒壺的壺嘴偏了偏,酒還是灑在桌子上,可肖焱卻說“倒,繼續倒。”
嘩啦啦……
一壺酒就這麼大半都倒在了桌麵上,順著桌麵嘩啦啦地流到地上,扶柏瞪大眼睛盯著酒杯,拿起來,又倒了倒,一滴酒都倒不出來。
“空的?”扶柏直接將杯子丟在桌麵上,提起酒壺,遞給肖焱一壺“肖,肖大人,快,你一壺我一壺,乾,乾,乾!”
肖焱接過了壺,扶柏拎著壺對嘴喝了一大口,見肖焱不喝,他就上前,將壺對著肖焱的嘴,往裡頭灌“肖,肖大人,喝,喝啊!”
肖焱渾身疲軟,早就沒了力氣,恍恍惚惚間,被扶柏又多灌了幾口,酒入了肚子,頭越發地昏昏沉沉的了。
扶柏更是,灌了兩口之後,撲通一聲,直接睡在了地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鼾聲如雷了。
酒館是要關張的,肖焱不可能在這裡待太久,他搖搖晃晃地起身,要去扶扶柏“走,回家,要,要關門……”
扶柏躺在地上,鼾聲如雷,肖焱根本拉都拉不動,反倒踉蹌著被扶柏給拉趴下了,一趴下,可就再也起不來了。
頭暈得跟要裂開一樣,眼前的一切都黑乎乎的,肖焱眼前一黑,倒頭就睡了。
“呼……呼……”
他也很快發出震天響的鼾聲,而飯館剛才睡的人事不省的扶柏,卻突然坐了起來,眼神清明地瞪著睡的跟頭死豬一樣的肖焱,嘴角銜起一抹冷笑。
“想灌醉我,套我的話?早就防著你了。”
扶柏起身,踹了肖焱幾腳,然後拉開了屋內的屏風,後頭坐著一個人,不是裴珩是誰。
“大人。”
裴珩起身,“灌醉了?”
“不僅是灌醉了,屬下還給他加了點藥,能讓他睡到明日日上三竿!”
裴珩點頭。
外頭傳來“嘟嘟嘟”的敲門聲“大人,大人……”
是之前肖焱付錢請的夥計。
裴珩看了扶柏一眼,“裝睡。”
扶柏順勢躺下,裴珩一個飛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夥計進來了,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連忙招呼後頭“快快,肖大人喝多了,快送回家去。”
“那這個呢?”另外一個問躺在地上的扶柏,夥計有些為難“肖大人給的錢多,送是能送,可是這個家住哪裡啊?要是讓他睡到酒館裡,這麼冷的天,夜裡肯定要凍死的!”
“那要不,就一塊送到肖大人家裡吧,他們在一起喝酒,肯定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送。”
幾個夥計,連抬帶拉,將扶柏和肖焱推到了大門口的馬車上,一路往肖府去了。
肖府的人聽說了,也就給扶柏安排了一個小屋子,拿了床褥和水,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外頭一安靜,扶柏就醒了。
這可是絕佳的探查肖府的大好機會,大人真是能夠未卜先知。
他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屋中,在肖府四處勘察。
肖府戒備森嚴,扶柏每到一處,都能看到有家丁拿著佩劍在巡邏,一個小小的金麟衛統領之家,戒備如此森嚴,不得不讓人好奇,肖焱真的就是個金麟衛統領嗎?
金麟衛大都督裴珩的家都沒這麼森嚴!
越是蹊蹺,就證明裡頭有鬼。
扶柏不敢大意,這是難得的進入肖府的絕佳機會,他一定要找出肖府的蹊蹺來。
好在肖府的院落並不是很大,扶柏很快就轉完了,屋子是進不去的,因為外頭都有固定的的家丁在站崗。
扶柏隻好摸著來到了肖府最偏遠的院子,這裡沒人,屋子裡頭是亮著的,但是沒人說話,扶柏進去之前,看了眼院子上的牌匾。
祠堂。
怪不得屋子裡頭燈火通明,又無人說話,原來是供奉肖家祖宗牌位的地方。
扶柏剛要離開,鬼使神差的,還是推開了祠堂的大門,進去了。
屋裡點了好幾盞燈,將祠堂照得燈火通明,祠堂也不大,案桌上擺了牌位,每個牌位之前,都供奉著長明燈和瓜果,應是肖家的祖先。
扶柏掃了一眼,確實是肖家的祖先。
祠堂也沒什麼看頭,就一些牌位,扶柏轉身剛要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
他猛地回頭,瞪著牌位,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翌日。
肖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了。
他睜開眼睛,看看天,急的立馬坐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肖夫人答“巳時了,怎麼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喊我起來。”肖焱著急得不行,一骨碌爬了起來,剛坐起來,頭就暈乎乎的。
這就是一夜宿醉的後果,肖焱捂著腦袋“頭怎麼這麼疼啊!”
“你昨夜喝的人事不省,連醒酒湯都喂不進去,喊也喊不應,就這麼醉了一個晚上,你說疼不疼!”肖夫人沒好氣地說道“跟你回來的那個人也是一樣,聽說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