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下步伐未作絲毫停歇,就這般迎著那群氣勢洶洶的人大步走去。
隻見他身形閃動間,幾道仿若淩厲寒光的拳影飛速掠過,拳風呼嘯,緊接著便是一陣沉悶的響聲。
那些人就像被無形的大手猛推了一把,還沒來得及靠近李超,便紛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個接一個重重地跌倒在地。
李超神色淡然,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去。
他抬起腳,動作乾淨利落,毫不留情地將這幾人的右腿全部踩斷。
那幾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隨後,他就像扔掉毫無用處的垃圾一般,把這些人丟進了治安署的院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來,對著周圍那一群還處於驚愕狀態的人群大聲說道:
“大家都好好清醒清醒吧!彆不管不顧地跟著瞎起哄湊熱鬨!你們仔細琢磨琢磨,這些人手裡藏著刀,混在你們中間,到底懷著怎樣不可告人的心思?莫不是想把你們當槍使,等你們稀裡糊塗地幫他們乾了壞事,到最後還被蒙在鼓裡,被人賣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呢!”
話音剛落,李超便毫不猶豫地徑直朝著治安署內部走去。
外麵那些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立當場。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慢慢回過神來,開始回想整個事情的經過。
越想越覺得其中充滿了諸多可疑之處,每個人都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後背一陣發涼,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被人給利用了?
這麼一想,已經有人開始悄悄地往後退,腳步小心翼翼地慢慢離開了。
就這樣,這場原本鬨得沸沸揚揚的鬨劇,在李超的果敢舉動之下,戛然而止。
在治安署的大廳之中,左天行和段天等人正嚴陣以待。
當他們目睹了外麵發生的那一幕時,不禁都微微一怔。
過了幾秒,左天行緩緩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驚歎,感歎道:
“真是快刀斬亂麻啊!我之前實在是太過謹慎了,沒想到還是年輕人有衝勁,敢作敢為啊!”
李超走進治安署的時候,左天行已經帶著段天等幾個隊長迎了上來。
兩人禮貌性地握了握手,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實際上彼此並不陌生。
畢竟在出發之前,李超就已經仔仔細細地看過左天行的詳細資料,對他的情況有了相當的了解。
左天行也沒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說道:
“本來是實在不想麻煩你的,但是現在這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估範圍。龍組駐島的組員在今天淩晨的時候病情突然急劇加重,有好幾個組員的情況已經嚴重到生命垂危的地步了,這邊的醫生們用儘了渾身解數,卻完全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隻能懇請你出手相助了。”
左天行心裡很清楚,李超是個醫術極為高超的神醫。
可是剛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想聯係李超。
因為一旦李超進入治安署,那就意味著他的特殊身份將會徹底暴露在外界的視線之中。
可這次情況萬分危急,關乎著組員們的生命安危啊,他在心中權衡了無數次利弊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讓段天聯係李超。
畢竟,在這種時候,人命關天,其他的都得往後靠。
“帶我去看看!”
李超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
左天行點了點頭,在準備帶李超去看那些病危組員的時候,他又轉頭對著段天幾人吩咐道:
“你們去審訊一下剛才扔進來的那幾個家夥,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如今雙方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左天行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忍耐和遮遮掩掩了。
那幾個人既然膽敢帶頭來治安署鬨事,背後肯定是有指使之人。
把他們牢牢地攥在手裡,說不定能夠成為一份非常有利的證據。
段天他們幾個隊長修為相對較高,雖然也中了毒,但還不至於失去行動能力。
聽到左天行的吩咐,段天幾人紛紛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審訊的地方走去,準備進行詢問審查。
左天行則帶著李超朝著裡麵走去。
在治安署最裡麵的一處房間裡,擺放著六張病床。
每張病床上都躺著一名龍組組員,這些原本生龍活虎、充滿活力的組員們,此刻卻瘦得皮包骨頭,麵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他們的身體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那些儀器的指示燈閃爍著冰冷的光,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生命的垂危。
他們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還有一些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在緊張而忙碌地來回穿梭著,他們的臉上滿是焦急和無奈。
看到有人進來,負責病情的莫醫生趕忙迎了過來。
左天行簡單地做了下介紹。
李超和莫醫生握了握手,然後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龍組組員身旁,緩緩地將手指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上。
他的神情變得專注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緊接著,他的麵色漸漸凝重起來,仿佛在從那微弱的脈搏跳動中探尋著什麼秘密。
李超緩緩地回頭看了莫醫生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接著,他又走向第二名龍組組員,然後是第三名、第四名……他將房間內所有病危的組員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最後,他還主動和那些醫護人員一一握了握手,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奇怪,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做完這一切後,李超緩緩地搖著頭朝左天行走了過去。
莫醫生看了李超一眼,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以為他也無計可施,便開口說道:
“這種毒素非常奇怪,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查清楚它的來源和中毒途徑。西醫都已經毫無辦法了,中醫肯定也不會有什麼辦法的。”
說完,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本來昨天組員們的情況還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病情就突然加重了。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房間裡的病人恐怕連一個小時都撐不住了。”
聽到這話,左天行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那原本還帶著一絲希望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李超麵色平靜地說道:
“中醫的博大精深,遠遠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這病,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能治好。”
什麼?
這話一出口,左天行和莫醫生都愣住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超。
“此話當真?”
幾秒鐘後,左天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直接拉住李超的手問道。
作為負責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組員在自己眼前就這樣死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
李超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莫醫生卻依舊用質疑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這種毒素根本無法治療,你這是在說謊!”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左天行說道:
“我們這些可是最頂尖的醫療人員,用的是最先進的儀器,都解不了這毒。他連病曆都沒看,怎麼可能僅僅通過把脈就找到治療的辦法?這擺明了就是在騙人!我建議馬上把他趕出去!”
李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和神秘,緩緩說道:
“我隻能說你見識太淺,對我的醫術一無所知。”
說完,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莫醫生,眼神中帶著一絲洞察一切的犀利,又道:
“對了,我突然發現,你似乎不太希望我給病人治療啊?”
這……莫醫生的臉色猛地一變,就像被人看穿了心底的秘密一般。
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慌張,然後說道:
“胡說!我隻是擔心你胡亂醫治,到時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李超眯起眼睛,緩緩說道:
“現在病人都已經病危了,還能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
這話,好像確實沒毛病!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左天行眉頭一挑,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了幾分,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仿佛要將真相從這複雜的局麵中剖析出來。
莫醫生眼皮跳了幾下,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
“你要是非要治,那就治吧!但出了任何事,都得你負責!”
說完,他甩了甩袖子,滿臉不耐煩地就要往門外走。
而就在這時,李超毫無預兆地問道:
“這毒,是你下的吧?”
什麼?
莫醫生身體猛地一顫,就像被雷擊中了一般。
隨後他迅速轉身,臉上帶著憤怒和不屑,冷笑道:
“不要血口噴人!我是醫生,我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怎麼可能下毒害人?”
李超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那手指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他淡淡地說道:
“我也是醫生,你能瞞過彆人,卻瞞不過我。在你身上,殘留著和病人體內毒素相近的氣息。”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今天病情突然加重,就是你在背後搗鬼!”
李超心中暗自思忖著,他的腦海中清晰地記著《玄天醫經》裡的種種記載。
就在剛才與莫醫生握手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種異樣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雖然微弱,但卻逃不過他那猶如鷹眼般銳利的感知。
在仔細檢查完所有病人,並且與其他醫護人員一一握手之後,李超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他能夠斷定,莫醫生肯定用手指接觸過病人體內的毒素。
因為隻有他身上殘留著那種獨特毒素的氣息,其他醫護人員都沒有。
再加上莫醫生後來神色慌張,那眼神中的躲閃和不自然,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聽到李超如此直白的指責,莫醫生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徹底惱羞成怒。
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叫嚷道:
“我可是島內知名的內科專家,你們要是信不過我,那我現在就帶著團隊走人!告辭!”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腳步匆匆,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
然而,就在這時,左天行如同一頭迅猛的獵豹,猛地伸出手臂,那手臂帶著強大的力量,一把就抓住了莫醫生的衣領。
左天行的手指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揪住莫醫生,任憑莫醫生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左天行將他硬生生地揪了回來,冷冷地說道:
“彆急著走!把事情交代清楚再離開也不遲!”
左天行的聲音透著無儘的冷漠,那氣息仿佛是從冰窖中吹出的寒風,冰冷刺骨。
原本他隻是對莫醫生略有懷疑,可看到莫醫生如此急於脫身的模樣,他立刻意識到這家夥肯定有問題,就像嗅到了獵物氣息的獵人,不會輕易放過。
在場的醫護人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一時間全都愣在原地。
他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臉上滿是驚恐和驚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