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臥在黃青梅的頭上,尾巴掃動著黃青梅的後頸:“剛剛那番話是那隻騷狐狸教你的嗎?”
黃青梅翻開《劍經》,踢著腳下的清水,“貓哥,不能這麼說白姐。”
貓尾巴抽了黃青梅的後頸一下:“我說她一下怎麼了?剛剛那番話是她教的嗎?”
黃青梅嘴角微微翹起,翹出一個白姐似的弧度:“怎麼了,貓哥,有什麼問題嗎?”
黑貓用力地踩了黃青梅的腦袋幾下,“有什麼問題?小家夥,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且問你,你為什麼讓劍主封劍九年?又為什麼讓夜主安心地成為劍主的累贅?”
“你是在刻意地想要限製劍主嗎?是你想要這樣做,還是那隻騷狐狸想要這樣做?她感到害怕了嗎?”
黃青梅的目光停留在《劍經》之上。劍主真的了不起,一本《劍經》,不是神術卻欲囊括神術的傳承。很多地方,黃青梅看不懂,卻隱隱能感覺到劍主心中所想的並不受眾多神術法術的限製,而是想要開拓出一條大道。
想要將體術、殺術、秘術、法術、神術建立起聯係,劍主並不隻是這樣想的,還是這樣做的。《劍經》之中就初見成效。
限製劍主嗎?或許黃青梅的心底裡麵本能地是這樣想的。她知道,這一切並沒有白姐在指導她,她隻是近乎遵守直覺的這樣做。
“貓哥,這些都是我自己去這樣做的,和白姐沒有關係。”
黑貓又用尾巴抽了黃青梅一下:“小家夥,你就不用替那隻騷狐狸擔罪了。就算真的是那隻騷狐狸做的,我也不會為難她的,畢竟劍主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會嘲笑她膽小而已。”
黃青梅嘴角微笑:“貓哥,這事真的和白姐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的。”
黑貓聞言也是沉默了下來,尾巴緩慢地搖動著。
黃青梅一直都在快速成長,而發生這樣的變化也不知是好是壞。
黑貓又踩了黃青梅的腦袋幾下,“小家夥,你要記得,你可是我的頭號坐騎,那劍主也不過隻是我的二號坐騎。”
黃青梅握著《劍經》的手微微用力,她可知道貓哥的眼界究竟有多高,就連白姐這樣的存在,基本都是不入貓哥之眼的。如果不是白姐一再糾纏貓哥,貓哥也不會理會她。
可是貓哥竟看得上劍主!
或許是察覺到了黃青梅因此而產生的心理變化,貓哥不屑地掃了下尾巴。小家夥聰明是聰明,有的時候就是愛亂想。這一點不好!
貓哥從黃青梅的頭頂上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讓劍主封劍九年,但事實上隻需要八年時間,天地大幕就會揭開。這八年的時間,很可能是至關重要的八年!如果這個主意是出自那隻騷狐狸的話,黑貓說不一定會提醒劍主一下。但是這個主意是出自黃青梅,黑貓就懶得提醒劍主。他如果想不通,就當是受了黃青梅的算計,錯過了這八年。他如果想得通,自然也不需要黑貓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