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披著雨衣的身影,越過一眾怪談而出,麵對高義,發出些許沙啞的音色:“你……”
“不得說,你們真是陰魂不散。”
高義冷冽的聲音穿透雨幕:“三中一戰,我殺了一個你們中的一個,斷絕他空洞的念想,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了你們。”
哪怕是已經過去了許久,高義仍還記得夢中印象世界的女孩。
被人霸淩,哪怕連老師都認為她的反抗是一種錯誤,不管不顧,甚至還要落井下石。
麵對大雨,女孩連他人留下的傘都不願多拿,硬是獨自淋著雨,等到了公交。
她做錯了什麼?要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甚至最後還要被斬去雙手,難道你們就這麼想讓她恨這個世界?
為,所謂的理想……去“犧牲”?
一切脫離根本框架的所謂進步,核心都不過是光鮮外表下的欲望。
曾經的高義,讓三中的黑袍人帶著自己的光榮去死,現在,他懷有的心緒,如出一轍!
“是你。”
對麵三道顏色不同雨衣的身影,同樣認出了高義偽裝下的來曆:“殺死我們核心成員的笛卡爾!”
高義麵色不變,心裡卻是將山嶴的神秘男人與洽談會之間,劃上了叉叉。
信息不通,看來不是一夥。
“沒想到新一季的狩獵,竟然會幸運的將你框選進來?看來,現實裡你的身份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對麵,為首的黑色雨衣發出了陰冷的聲音:“不過也好,今天大仇得報,甚至還能為我們的城市添磚加瓦。”
“有什麼複仇,比得上將仇人永遠的供我們驅使,來得快意?”
他與身邊的藍色雨衣,灰色雨衣相視一眼,發出低低的笑聲。
“那就試試吧。”
高義突然一個蹬地,身軀頓時就淩空飛起。他手中獵刀的刃口嶄露,宛如一根猩紅的雨絲般迅速落下,瞬間就逼進了雨衣人的身邊。
噗嗤——
刀光閃過,蒸汽升騰,高義望著黑色雨衣被戰落的頭顱,心中卻沒有一絲的高興。
隻見從脖頸端口中噴湧的,不是血液,而是大片大片雨水!
高義徒然一驚:這家夥……
“怎麼樣?我們的成果如何?”
藍色雨衣笑道,抬手一揮。
失去頭發的女人,失去臉皮的女人,失去耳朵的女人……數之不清的怪談被他從掌控下的城市角落傳送而來,嘶吼著,帶著滔天的怨氣向高義撲來。
高義知道自己的斬首行動宣告破產,也不停留,一個閃身,脫離了包圍。
“你說的很多,也說的很好。”
黑色雨衣失去的頭顱正在飛速成型,隻見他,不,它嘴唇蠕動:“可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你錯了。”
“它不再是獨立的怪談。”
“我也不再是隻能調用裡世界的凡人。”
黑色雨衣攸然想來手臂,仿佛要擁抱這片為雨水所充斥的世界:“這是眾誌成城的我們!”
“偉大的我們!”
藍牙那頭的小笛,整個人都被震驚了。
“極致的怪談……”
“雨中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