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空間中,高義在羅列而下的錄像中,根據時間,篩選出了幾個最新的片段。
從四點,一個以熟悉男人麵孔為封麵的視頻開始,一直到五點半,相同男人熟悉卻帶著幾分驚懼的麵孔結束。
高義飛速瀏覽起來。
【“各位,現在我們已經來到紫山景區的深處。”】
【卡察,卡察】
【行進在崎區不堪的林地上,男人將攝像鏡頭對準自己的臉,給了身邊的警示牌一個特寫。】
【“之前不是有人不是說,想要驗證一下關於紫山的幾個傳言嗎?好啊,今天我就滿足你……”】
依舊是不出所料的開頭。
還是擅作主張的人主動作死。
對此,高義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伸手拖動進度條,快速查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
畫麵,一直在農舍前停下。
久經風吹雨淋的外表下,一棟破敗不堪的農舍,矗立在林中的空地上,顯得尤為的突兀與怪異。
然而,畫麵裡的幾人,卻沒有絲毫覺得不對勁的樣子,一個個反而如見到了救星般,急吼吼的向大門處衝去。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龍哥,這好像有點不對啊……”
遠比當晚更加清晰的輪廓,出現在屏幕上。高義看著他們求救,看著他們懷疑,又看著他們最終大著膽子,伸手推向了虛掩著的大門。
嘎吱——
農舍大門目測都有幾米之高,想來應該是建造初,考慮到大車上下貨物的需求,所以被農舍的主人做成了這樣。
按理說,處於這種地形下,打開式的門型長時間的不使用,不說門軸完全鏽死,但絕不會像畫麵中一樣,一人一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推開。
嘎吱——
門軸的轉動聲響起,龍哥舉起攝像鏡頭,將閃光燈當作手電,照亮了前方一小片範圍的黑暗。
隻見一個個欄圈內,肮臟的乾草堆放著,不知名的骸骨在燈光下倒映出一道道剪影,與牆壁上黑色汙漬重合。
“這是什麼鬼地方,讓野獸洗劫了嗎……什麼味道——嘔!”
鏡頭前,龍哥連話都沒說完,黑暗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麵而來,令他頓時忍不住惡心,原地乾嘔了起來。
“咳咳咳!”
伴隨鏡頭一陣晃動,其他人也紛紛發出了此起彼伏的乾嘔聲,令觀看錄像的高義也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這什麼味道……真的能待人嗎……”
“龍哥……要不我們乾脆報警求助吧,這種地方,我就是一會兒都待不下去啊……”
龍哥自己也是忍不住的低聲罵道:“什麼鬼地方,景區的人是有病嗎,留著這種地方不拆。”
幾句話罵完,他這才撥號給了救援專線,一麵等待電話接通,一麵焦急的不斷來回踱步。
嗡——
與此同時,農舍深處的黑暗中,再度傳出了類似機械嗡鳴的奇異聲響。
“什麼情況?怎麼又響了?”
“景區的人在裡麵裝了什麼東西嗎?怎麼時有時無的?”
“不對,你們再仔細點聽。”
忽然,一個人指了指裡頭:“這聲音跟之前門外聽到的有些不大一樣,開始忽高忽低了,你們感覺到了嗎?”
“好像確實這樣。”
另一個人側耳傾聽:“不僅如此,好像還越來越大了。”
“難不成這個機器還在靠近我們?彆逗了……”
【嗡嗡……】
“喂?”
另一邊,龍哥的通話好不容易接通,對麵卻好像根本聽不到自己講話,這不由得讓他異常焦躁:“你能聽見嗎?喂?喂?”
【嗡嗡……】
“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嗡嗡…】
“喂……”
【嗡】
“瑪德,什麼狗屁山區網,連個專線都打不進,你們……”
龍哥打完電話,轉過身卻隻看到一個人站在那,不由奇怪道:“他們人呢?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