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沒有動。
雖然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故布疑陣,還是有恃無恐,但不得不說,這種行為成功引起了他的警惕。
隻是還未值得細想,高義已經先一步發現了端倪。
從目擊錄像上看,絞肉機的皮膚呈現的應該是一種暴戾的暗紅色,而眼前的身影,雖然處於火光的映襯下,但膚色明顯還是有些偏向青黑一類。
高義試探性的上前,迂回著繞了一一個圈子,這才來到“絞肉機”的麵前一側,足以看清被對方低頭隱藏的特征。
“這是……警笛頭?”
高義驚呼一聲。
眼前並不是絞肉機,而是一具死去不知多久的警笛頭屍體,出於某種未知原因,被一直堆放在這裡。
農舍是絞肉機的地盤,那麼這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警笛頭,是否也成為了犧牲品中的一員?
頭部要害上,高義發現有大量的傷痕存在,由此可見,曾經一段未知的時間,這兩方之間必然發生了一場生死相搏的戰鬥。
結局,以警笛頭的死亡落場。
高義暫時沒功夫探究為什麼會有其他警笛頭的出現,現在他隻想知道,絞肉機到底去了哪裡?
按對方當時離開的位置來看,隻可能往裡,不可能往外才對。
就在高義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
一絲細微的動靜,在頭頂上方響起。
他立馬如觸電般的抬頭,隻見在農舍大梁上,一道被火光映襯得明晦不定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潛伏著。
它在這兒!
高義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對方。
而絞肉機已經悄無聲息的觀察了下方的這個人類許久。
跟……
可怖大口中傳出的聲音再不掩飾,一坨坨腥臭的血液如雨般灑落,倒映在下方高義逐漸放大的童孔中。
轟!
整段房梁突然崩塌,纖瘦的身影從天而降,張開著的大嘴毫不避諱的倒扣而下,人彷佛渺小得像是螞蟻般,無處可逃。
然而。
高義根本沒有常人受到震驚後的遲鈍階段!
他迅速帶上[絕雨衝鋒衣]的兜帽,腳下步伐不停,整個人帶著衝鋒衣後擺如一朵蓮花綻放。
劈裡啪啦……
大片血液皆被[絕雨衝鋒衣]的布料遮擋著,一一彈開。
忽地,一抹寒光從中探出,如鏡麵般的刀身,映照著掠過半空中不斷飛濺的血液,“曾”的一聲,飛射而出!
“你是安逸的太久,腦袋鏽住了嗎?”
高義帶著兜帽,身影緊隨其後的快速突進。
他目光冷冽,望著墜落而下將火海都撲滅了一片的絞肉機,右手從背包中探出,一支手電已然在握。
啪嗒。
一束強光穿越昏暗的火海而來,就要打在絞肉機的頭上,卻是因為對方一個掙紮,偏移在了空處。
轟!
一條猶如鋼鞭的手臂橫掃而過,掀起了大片的塵土與煙霧,將激射而來的[蛋白質獵刀]打飛了出去。
高義連跑帶跳著,身子幾個翻滾,不斷將光束一開一關的掃向對麵火海。
當發覺收效甚微,也沒有絲毫猶豫,丟下[高光手電],一個又一個的台樁從背包裡接連滾出,按照他的心意臨空排列。
——台樁?「步步高升」!
呼——
高義翻滾,躲過一道攻擊,在大地的震蕩下,來回騰挪進了對方視野的一個死角,步伐輕踏,獨腳落在淩空的一個台樁上,繼而發力。
嗖嗖嗖。
他如一隻滑翔的飛鼠般輕盈,由低到高,不斷踩著淩空的台樁,一路攀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