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與阿倫無聲的相視一眼。
一切的一切,儘在不言中。
「我是***!」「我是***!」
……
五月。
久違的熱意包裹住全身,像是密不透風的一張塑料薄膜,顧不上額前沁出的汗水,高義拍拍手,望向眼前廣場上整齊的一堆落葉,滿意點點頭。
【great!——積分+13】
「我說……老高,你精力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不遠處,同樣一身紅馬褂的錢總,那叫一個汗如雨下。
手頭的垃圾袋都還沒塞幾個,自己已經又擰開一瓶礦泉水,現場硬是又造了一個空瓶出來。
「但凡你每次晨練不蹲廁所,都不至於這樣。」
話雖如此,批判彆人的阿倫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隻見他顫巍巍走到樹蔭下,一臉虛脫的緩緩坐倒。
「早知道這麼熱,就算有小姐姐看,我都不來了。」
卡察!
錢總將空瓶一折,塞進垃圾袋裡:「看倒是其次,主要我在想,能不能在這附近遇上高依依小姐姐。」
「兩千年一見的美女誒,如果能跟她合張影,我不得倍兒有麵子。」
「什麼兩千年?」
阿倫沒聽清:「你xp是不是越來越奇怪了,兩千年的你不覺得太露骨了嗎?」
聽到這兒,原本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高義,終於繃不住了。
「你倆有完沒完?不乾活了?!」
這倆活像是上發條的機械,非要高義給他們擰兩圈才肯動,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停下來聊天打屁的兩人,高義一陣頭痛。
這時,廣場另一頭的小徑上,一個同樣穿著紅馬褂的社會誌願者正徐徐走來。
「嗯?」
待那人走近,看清了他的模樣,高義手上的動作不禁頓了頓。
是他?
這是一個外國人,長著一張再明顯不過的混血麵孔,仿佛是某個遙遠之地的凋塑家,利用手中錐鑿,一點一滴凋琢而成。
自己認識這個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簡未瀾初來乍到東海時,第一個下機的就是他,當時還因為先後次序這事,被狗哥訓斥了一頓。
叫什麼來著?
「維樂?」
這家夥,不該跟著狗哥一塊回去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是有什麼目的麼?還是說,附近有什麼異常……
心底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冒出,表麵上,高義不動聲色的低下頭,還是如同往常般繼續手上的動作。
但就在他想著先這麼監視對方時,腳步聲猝不及防的,竟然向自己方向靠攏了!
他想乾什麼?
高義努力將壓力排空,使自己表麵看去仍是一副放鬆懈怠的模樣。
直到維樂來到近前,他這才緩緩抬頭,「大為驚奇」。
「lo?」
他選擇用課本裡最標準的方式開局:「you.」
按理說,對方這時應該回答「oo.」才對。
但維樂卻是一臉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用手指指高義身後。
「ipyou?」
「那個……」
維樂撓撓頭,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的尷尬:「其實我能講中文。」
「能給我一瓶礦泉水嗎?不好意思,實在太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