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夕陽西下,天空中傳來鳥雀們歸巢的鳴叫,忙碌了一天的高義,剛在組織部那結算完自己團隊的勞動成果,準備回家。
「真是著你道了,老高。」
不遠處,錢總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來:「什麼漫展,什麼小姐姐,什麼黑絲白絲,搞到最後合著我們白掃了一天的大街唄。」
「哎,彆這麼說。」
看著莫名清瘦些許的阿倫搖頭,反駁道:「每個為社會賦予汗水的人物,都值得敬佩。
「老錢,看看這塊地吧,它就像一塊勳章,雖然不在你的胸口,卻依然彰顯著功績,感謝你……偉大勞動者的一員。」
錢總愣了一下,看向眼前這塊自己負責打掃的區域,想起先前一路上市民對自己豎起大拇指的肯定,心中忽然被一股成就感填滿,
是啊。
這都是朕打下的江山!
錢總看著阿倫,不由得一笑:「想不到,平時最不正經的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意外。」
暖風吹拂,揚起阿倫的衣擺,錢總看著他用深沉的眸光望向天邊,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阿倫慢慢轉過腦袋:「這是老高剛開導我的話。」
他眼眶也逐漸濕潤起來。
「其實我……我還是想看黑絲……」
砰!
阿倫被一拳KO。
「他媽的。」
給了阿倫一拳,錢總心裡總算平衡了點,狠狠啐了一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虧我剛剛還感動了一下。」
打完一套連招,錢總擼下袖子,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高義不見了。
「咦,老高呢,明明剛剛還看到他。」
「他……」
滿頭包的阿倫伸出手指,顫巍巍道:「之前那裡有一輛路過的冰淇淋車,他好像過去了……」
畫麵一轉,來到遠處空無一人的小徑上,溫馨的音樂如水波流淌,一輛不大的冰淇淋車邊,是兩個相對的人影。
「事情就是這樣。」
「店老板」壓低著聲音,正在彙報自己一天工作的收獲。
「嗯……」
高義摸著下巴:「你的意思是,這個維樂今天一整天都在KiKi遊樂園的附近遊蕩,還試圖找人進行募捐?」
「是的,oss。」
阿深不經意的將一部手機遞出,上麵是好幾張由下到上抓拍的照片,分彆從不同角度,不同場景記錄了維樂一天的動向。
這張是維樂搭訕一個年輕女孩,然後被對方男朋友威脅,露出一臉苦笑的照片。
這張是維樂蹲在花壇邊,專心致誌對付一份盒飯的照片,他一個勁的挑出番茄,隻留下雞蛋。
而之後幾張,則是維樂抱著一摞傳單,鄭重其事向一名名遊客遞過去的照片。
「這發的是什麼?」
高義皺眉,抬頭看著阿深:「他難道在兼職?」
阿深卻是不住搖頭,解釋道:「oss,並不是兼職,準確來說,這是自我營銷。」
它一麵說,一麵從冰淇淋車下拿出一張傳單,向高義遞了過去。
「募捐歌劇院?」
高義快速掃掠一眼傳單上的內容,有些難以理解這個外國老的思維。
好好的體製內工作不乾,居然跑來執行局的地盤,從零開一家歌劇院,還是以募捐形式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