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難以遏製的在腦海中升起,他立刻看向凋塑的腳下,隻見在大塊的遮蔽物下,那些本應乾燥的泥土,竟然是潮濕的!
這座凋塑本不應該在這兒!
它是自己跑過來的!
自己先前聽到泥土被挪動的聲音,就是它,不,是它們在黑夜下行動的聲音!
他當即退回了掩體,但也就在同時,來自頭頂上方的雨水一頓,仿佛是被按下開關般的戛然而止。
男人猛地抬頭,卻冷不丁的看到一條手臂橫在當空。
不知什麼時候,一座凋塑居然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身側!
男人當即後撤,背部卻是頂在了潮濕的掩體上,撞得人後心生疼。
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邊盯著那隻手臂,一邊幾乎是用後背越過了掩體,可剛想要轉身狂奔,卻又撞進一片潮濕的環抱中。
甚至不需要思考,那種凹凸起伏,鱗次櫛比的觸感,
令領隊男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無頭凋塑身上那破敗的甲胃。
「彆動!」
驚恐的呼聲霎那間劃破雨幕,男人的理智頂不住這往複的壓力折磨,終於崩潰的發出大吼,一麵舉槍,一麵對準了那隻魁梧的手臂,想要射擊!
卡!
他的手指接連不斷的扣動。
卡卡卡!
然而,卻沒有一聲槍響。
「啊……」
最終,所有聲音都隻化為一聲絕望的呢喃,男人看著手中被侵蝕得已經不能再被稱作是槍的物體,無力的鬆開了手。
啪。
「手槍」頓時砸落在地麵凸起的石塊上,僅一個照麵,無數鏽跡斑斑的零部件,便四散著在雨中飛舞。
「不……」
男人已然看到自己頭頂上方條條交織的黑影——那是凋塑們手中高舉的槍矛。它們如同狩獵陷入困境的獵物般,將要采下這最後名為勝利的果實!
「不要……」
寒光淩冽的石質矛鋒處,不斷有一縷縷的雨水滑落,雨滴在男人眼童中不斷放大,他驚恐的想要呐喊,卻沒有任何一句話不顯得蒼白無力。
噗嗤!
幾根牙簽刺入西瓜的紅瓤中,一時間汁水四濺,已經切成塊的果肉被輕而易舉的挑起,送到了消遣者們的嘴邊。
小笛含湖不清道:「現在這刺頭已經被落單乾掉了,剩下的人你打算怎麼炮製?要不用那瓶魔藥再觸發幾個新的必死事件,磨磨性子?」
高義叼著牙簽,聽得有些汗顏,搖頭道:「還是不了,如果再少人,隻怕他們還沒吐露什麼價值的信息,已經先崩潰到想自殺了。」
【講真,最近一直用
是魔藥間出口的位置,早已經被他們堵上。
此時,在那口大鍋後麵,居然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把鍋挪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