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雖說乖巧懂事,但妹妹會些什麼梁軍還是知道的,現在看到妹妹居然能搬動方向盤了,這很讓梁軍驚訝。
在他這種農民的眼裡,搬方向盤的人,那是手藝人,人家有本事。
梁新月淺笑一下說道:
“哥,我出來這麼久了,學的東西可是不少呢,開車是周國良的戰友肖順教我的。”
梁軍感慨道:
“也是哦,人家部隊上各種人才都有。妹妹跟著周國良來部隊也是一條出路。”
“是啊,所以我就讓你們也過來,哥,你先把腿上的傷養好,傷好了後,我教你開車,以後你也可以開這個車幫我送貨。爹和英姐也可以幫我種地,我都是要開工資的。”
“說什麼話呢,我是你哥,哪有做點事還要錢的。而且這次的事,全是人家周國良回來撐著,哥現在殘著,啥都做不了。錢也是你們出的。”
“哥,你彆這麼想,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的麼,那也是我的娘啊。再說了,本來就與他們家有關。這事,就該他們家負責的。周國良心裡也是很難受的。”
梁軍重重的歎了口氣道:
“有些事,還真的不得不信命啊,我們家,這兩年真的是有些不順。娘這件事,我本來也是很…怎麼說呢,我真的想狠狠的錘死她,但看看你,看看小英,我又忍下來了。”
“而且正好的我腿傷了,我動不了,我一動,小英又會鬨事。哥…哥…不爭氣,妹妹你怨哥不?”
梁新月吸了一下鼻子,眼睛也眨了幾下,把傷心又吞了下去。
這事怪不了周國良,但他卻是在極力的補救。
“哥,這事不怪你。你沒錯,而且你做得很好。就像你說的,這是母親的命吧,我們活著的人,應該活得更好,才能讓母親更放心。”
“周國良把他娘抓來在我們娘的麵前,硬按著她跪下磕頭,那時,我哭了。事後,他被她娘打了。但他一直跪著。後來,他直接當著全隊的人麵說了,以後她娘要是作死,讓全隊的人該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她,不用顧及到他。”
梁新月聽著,心裡很難受。
雖說梁母死了,但周國良的心裡是更受煎熬的。
梁軍和梁新月都沒說要追究,但這個坎是過不去了,梁新月肯定不可能再與劉金秀有什麼交集,哪怕她生老病死,梁新月是絕對不會管的。
周國良主動提出把梁家人帶過來,也是一種補償的心思。
兄妹倆一邊說話,車就開到了新水村他們租好的房子處,下了車還要走過一條田坎才能到達。
梁新月停下車,劉大隊長正好扛著鋤頭從一邊的田裡上來,腿上還有泥:
“梁同誌,這些是你家裡人吧?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梁新月忙介紹一下自己的家人:
“這是我父親,爸,這位這新水大隊的大隊長劉大隊長,這次我找房子打掃房子這些事,都是劉大隊長一手幫著做的。很好一個人。”
梁父笑著點點頭。
梁新月把正在背包的周國良也叫了過來:“大隊長,這是我男人,就是裡麵部隊裡的團長,這裡沒外人,我就給你說了,但以後彆在百姓麵前說他的身份,免得大家還不好相處了。”
周國良在這裡的身份可就高了,劉大隊長一聽,驚訝的忙上前握手:
“團長好,團長好。”
周國良笑道:
“大隊長,我嶽父一家過來住在這裡,給你們也添麻煩了,以後還請多照顧,但話我要說在前麵,也不能因為我的關係,就搞特殊待遇,相反會讓他們在這裡生活得不自在。”
劉大隊長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