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員馬上拿一團棉花沾了水,輕輕的打濕一下梁新月的嘴唇。
梁新月轉開眼神看到一個護士小姑娘,還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
“謝謝。”
她沙啞著聲音說道。
眼神轉過來看著廖姐:
“廖姐,彆哭。”
“哎,我不哭,我不哭,我這是高興的。看到你醒了,我高興了。”
廖姐拿起一邊的洗臉帕,擦了一下眼睛,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來。
梁新月又問道:
“我在哪裡?”
“這是市醫院,穀團長他們聯係了市醫院,又聯係了部隊的首長,請來了謝教授他們,都在為你努力,你可要堅強一些。”
廖姐說著,梁新月也慢慢的回憶起了自己的經曆。那兩個人……
想到這裡,梁新月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把他們抓起來,是周國全和他媽。”
“抓了,抓了,穀團長親自帶著人找到的你,也把他們抓起來了。乖,你現在彆想那麼多,你受了傷,好好養傷。”
梁新月可能抽泣的時候,會讓自己的胸口更痛,皺緊了眉頭。
廖姐輕輕給她擦去淚水:
“彆哭,還有我們呢,放心,楊大姐在家裡幫著照顧孩子們,都沒問題。你現在首要的,就是先把傷養好。”
她們在聊的時候,謝教授仔細的觀察著梁新月,然後基本確認,大腦沒受傷。
“小梁同誌,你的傷有點重,傷到了骨頭,所以,你現在要靜心養傷才是,彆過多傷心,家裡的事有人會照顧好的。”
謝教授在昨晚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都為梁新月歎息。
梁新月嗯了一聲,自己想輕輕動一下,但身上各處傳來的痛,都是鑽心的那種痛,最重要的,是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左手了。
“我的左手呢?怎麼樣了?”
“做了手術,你彆動,都綁著呢,隻能慢慢的恢複。”
護理員輕輕的按了一下梁新月想要側身的身體:
“右肩的骨頭也斷了的,都是剛給你接好的,你千萬不能動。所以,先躺著吧。”
應該是骨頭斷了,她記憶中,被他們綁起了手後,被周國全倒退著拉著走的時候,自己的左胳膊就鑽心的疼。肯定是給自己拉傷了。
謝教授拿了一根針出來,刺了一下梁新月的左手的手指,梁新月噝了一聲。
“感覺得到痛嗎?你能感覺到我剛才是刺的哪一根手指頭嗎?”
“嗯,針刺的痛,右手的食指。”
“噝!這次是小指。”
謝教授把五個手指頭都刺了一下,梁新月都能感覺得到,而且經過一個晚上後,右手的皮膚的青黑色也略淡了一些了。
這麼看來,右手應該沒問題了,隻要養養,再來就是右肩骨頭,也是要養。
謝教授又看看左手的手指頭,刺了刺,梁新月沒感覺到痛。
謝教授又開了幾種藥,讓護理人員去拿藥來,再換了一次藥。
梁新月清醒了一會兒,新的藥水裡有安神的藥,再一次睡了過去。
到了上班的時候,武裝部的領導和醫院的領導分彆的來看了一下,知道人清醒了一回,現在睡著了。說明頭部沒有傷到,大家才輕輕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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