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說話彆急,沒事,慢慢來。”
宋識握緊單分子刃猛地一擰,先是攪碎一部分臟器,緊接著拔出,又一瞬間斬斷對方的雙腿,血漿嘩啦啦噴湧出,把一大片公路浸濕。
肯格露出明顯的痛苦之色,他渾身猛地顫抖,嘴巴一瞬間張大,就要發出哀嚎時,一道聲音徑直打斷。
“沒關係,我可以看你表演,但放心,你一定拖不了時間的。”
宋識猛地貼近肯格,兩人四目相對,前者笑著輕聲道:“你肯定為自己做過“情緒和感官”的強化控製手術——你們翡翠製藥的人就喜歡這樣。”
“把一切情緒的流轉歸結為化學物質的變化,認為人所觸碰的一切感受都不過是單純的激素遞質,而你們則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這一切,肆意玩弄這所謂的“情感”。”
“你這種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研究者——對,就是這種眼神,終於不打算掩飾了你果然是這一套的忠誠擁躉。”
“很好,那現在就讓咱們好好說話吧。”
宋識食指點了點對方斷開的雙腿:“肯格主任,來吧,快把自己的痛感度調低,把情緒強製轉化成冷靜——你不是想拖延時間,撐到“醫保服務”的武裝救援隊過來嗎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
這一刻,肯格的神情發生明顯的變化。
他的身體仍然在顫抖,額頭仍然在滲出汗珠,可他的神色已經恢複冷淡,那些生理上的影響帶不起半點漣漪。
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扯下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強行給雙腿截麵包紮,試圖止血。
宋識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
“米爾頓怎麼死的”
做完這一切,肯格靠在焦黑的車輛殘骸,抬起頭,直視青年。
“火燒死的。”
聞言,肯格的神情沒有變化,他的語速飛快:“不管他跟你說了什麼,從現在開始,這些全部作廢。”
“伱是靈能者,靈能的修行需要大量資源支持,而我能為你提供這筆支持。相信我,單論“靈能”的研究,哪怕各個巨型企業中我們翡翠製藥也是首屈一指的。”
“你需要什麼,靈能技藝裝備生物製劑植入體以我的身份,這些絕對可以提供比市麵上更好的東西!”
“以你的身份”宋識笑了起來:“可我怎麼聽說,你隻是條被蓋伯伊趕出來的喪家之犬”
聽到這個名字,肯格的眼神猛地跳動了一下,不過旋即,他再度恢複平靜:“這些事情,是米爾頓告訴你的吧”
“可這些事的真假,你又真的知道嗎”肯格微微抬高聲音,反問道:“宋識,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對一個街頭的傭兵講述實情”
“哦原來這些是你騙他的啊。”
宋識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對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說實情呢”
“因為你跟他不一樣。”
肯格再度提高聲音,就像古代那些站在大理石柱上的雄辯家們一樣,他的語調充滿令人信服的魅力:“宋識,你跟米爾頓,你跟帕洛瑟的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