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方的黃玉侍衛翻身下馬,無端的額頭冒出些許冷汗,對於如今正抱著雙臂含笑的看著他們的宮遠徵,隻覺得之前被毒粉支配的感覺又出現了。
這一刻,同樣的寒意蔓延在一眾黃玉侍衛的周身。
對於宮尚角和宮遠徵兄弟倆,他們此刻都是恐懼大過一切。
“見過徵公子,請!”
小少年趾高氣揚的仰了仰下巴,邁著輕快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馬車一側,臨了踏上馬車的時候還在他們胸口留下重重一擊。
言語的利刃比之暴揍他們一頓都要可怕的多。
“我以為之前要捉我,打我的時候,你們都誤以為自己是執刃呢!”
一眾黃玉侍衛臉上的冷汗,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於現在的宮遠徵而言,馬車上載著的宮子羽和宮紫商都是對他和哥哥不利的人。
不然,為何平白的去接他們兩人,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遞給他和哥哥呢?
既得利益者,即使是隱形的,也永遠都不會是一路人。
哥哥說得不對,哥哥告訴他,手中的劍刃絕對不能指向宮門自己人。
可是當時,他們要抓他,要打他的時候,都是真的。
因而,一踏上馬車,宮遠徵自覺的抱臂閉眼,等會兒他要成為哥哥最堅實的後盾,所以此刻,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意料之中,宮遠徵他們成功抵達執刃殿的時候,宮尚角正在和長老院的一眾長老對峙。
宮遠徵眉心一冷,快速的翻身下馬車,站定在宮尚角身後,像一頭什麼都不怕的小狼崽子一樣,展現的也是一種絕對的支持和信任。
無論如何,他都會支持哥哥,無論他做什麼。
宮尚角凝滿冰寒的眉眼微微柔和,心底溢出一抹極為酸澀的情緒。
當初,將遠徵弟弟養在身邊,一直牽著他成長,他沒想過要讓遠徵弟弟給他這般極致的信任與支持的。
他隻想讓他快樂無憂。
可是,這些,遠徵弟弟都給他了。
宮尚角身子站的筆直,微微伸手,以一種絕對的姿勢將宮遠徵同樣護在身後,雙眸冷冷的看向麵前的三位長老,語氣帶冰,“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們說,根據長老院協議,想要誰擔任執刃?”
“執刃?什麼執刃?怎麼了?”
“我爹呢?我哥呢?他們人呢?”
“你們說話啊!”
聽著宮子羽大著聲音插話,宮遠徵聲音泛冷,扭頭看向身後,“宮子羽,我隻當你平時不學無術。你抬頭看看,這裡是哪裡?看看白綢和白燈籠,你眼睛瞎了嗎?”
他一看到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執刃出事了。
如今少主也沒有出現,那麼少主肯定也出事了。
執刃和少主出事的時候,宮子羽竟然還在萬花樓尋花問柳。
今日更是和執刃大鬨一場,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