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隻剩下宮尚角一個人在這座似是安寧城池的訓練營內閒逛,薑離離剛剛被侍從請去主院處理事情了。
宮尚角再怎麼,也知道那個地方如今不是他能夠踏足的,因而他詢問了一下阿離這裡的禁區,便主動在其他地方行走。
斷崖處幾乎十步一隊的侍從在那裡巡邏,看到不由自主的打鬨著往外那邊跑的小孩,一個飛身便一手一個將人提了回來。
跑在最前麵的兩個小孩,一看都是慣犯,先是耷拉著腦袋認錯,然後抱著侍從的大腿撒嬌。
說學堂剛剛下課,他們就是興奮了點,不是想要往危險的地方跑的。
這些侍從似乎對這裡的小孩子有些沒轍,笑著責罵了兩句,又叮囑對方不許往這裡貪玩鬨騰,便將人輕柔的鬆開了。
成功擺脫束縛的小朋友們衝著侍從揮揮手,然後重新往內裡跑去。
那般調皮的模樣,能夠看出來在這裡生活的很自在。
確實,比之在外麵流浪,衣不蔽體飯不溫飽,說不得還會瞬間的沒了性命,這裡能夠給他們提供的太多了。
若是宮尚角不是出自宮門,他也有些希望自己的幼時的環境是這般。
這裡建造的院落都是一模一樣的,每座院子外麵都懸掛著一小串花朵,似是特意插上去的,等待著依舊在外麵奔波的家人的出現。
小院外還有一圈的圍欄,有人種植了花花草草,有人種植了蔬菜瓜果。
穿過這條小道,再往前,是一座露天的演武場。
此刻,有一些身著侍從服侍的男子正在進行對練,旁邊還聚集著一些牽著孩子穿著常服的男男女女,時不時發出些或讚歎或遺憾的聲音。
然後引得路過的演武場的其他人紛紛將視線往裡麵望,遇到相熟的人,還會揮手示意。
宮尚角靜靜的在角落看了許久,之後再次往前邁步。
演武場前麵又是一堆居住的院落,往北方去,那裡有一道大大的圍場,裡麵的構造似乎是一座很很小型的山脈,周圍的地方生長著不少的藥草。
圍欄邊角處開了一隻小門,供需要的人進入其中。
遠遠的再往北看過去,那裡種植著各式各樣他說不出的植物,隻能確定大概是糧食作物。
又一處角落,竟是養殖了不少豬羊牛雞群。
很多年紀要小一些的小孩,在圍欄外圍了一圈,時不時發出些奇怪的聲音,像是要佯裝成這些動物的同伴一般。
引得身側不少大人發出友善的笑聲,這般氣氛下,宮尚角竟是也是彎了彎眉眼。
少女站定在他對麵的過道上,眉眼微彎,眼眸柔和,衝著他揮了揮手,語氣帶笑,“角公子,你竟然在這裡。”
“事情忙完了嗎?”
宮尚角還發現一點,這裡的居住的百姓,似乎除了侍從,其他人都不知曉薑離離是這座似是城池的背後擁有者。
對於他們這兩個明顯衣著服飾有些特殊的人,隻是偶爾好奇的打量一眼,再多的舉動便沒有了。
“忙完了,我特意來尋你的。”
特意。宮尚角唇瓣微動,將這兩個字無聲的通過唇舌重複了一遍。
“這裡有一處斷崖,長得很漂亮,要去看看嗎?”
“剛剛就想帶你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