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給他喂藥。”
被拉了一下,薑離離茫然的眨了兩下眸子回望過去,“我隻是覺得這個顏色的藥汁可能是甜的。”
她就是看到這碗藥汁顏色不是黑漆漆的,所以湊過來看一下而已。
主要是想聞聞。
沒想給人喂藥的,而且給昏迷的人喂藥明明很困難,她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
“哦,那我端進去了。”聞言,宮遠徵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往薑離離旁邊側了一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探手將藥碗拿到手裡。
緊接著扭頭就往內室走去。
惹得薑離離下意識抬手想要阻止,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端著藥碗進了房間。
“我……我是想讓侍從給李公子喂藥的。”
“遠徵弟弟已經進去了。”所以,還是不要阻止他了,人應該喂不死的吧?
宮尚角話落的瞬間,內室內某人被嗆到瘋狂咳嗽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腦海。
兩人同時默了默,然後邁步踏入內室。
剛剛迎麵進來,宮遠徵已經端著一隻空碗站定到他們麵前,然後一臉嫌棄的看著單手撐著床榻瘋狂咳嗽的人。
緊接著視線看向薑離離時,神情一轉,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阿離姐,哥,這個人可真過分,我好心好意給他喂藥,他竟然還想打我。”
“哈哈哈然後他就被嗆到了,這是不是就叫做惡有惡報?”
“咳,我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你也是個惡人,彆給自己貼金了。
半斤八兩,一丘之貉。
薑離離及時的給李蓮花遞了個帕子,她也有點覺得遠徵和李蓮花可能有點氣場不合了。
至於順便被宮遠徵喊了一句的宮尚角,他選擇聽不到。
下次再有這種喊他,但是視線一點都沒在他身上的情況,他就當做這邊沒有遠徵弟弟了。
李蓮花用帕子捂著唇瓣,瘋狂的咳嗽兩聲,感受到發乾的嗓子眼和於之往常格外不同的身體情況,不由得沉默了幾瞬。
然後脫力的枕著床榻一側的靠背,眼眸盯著薑離離一眾人,神情有些悠悠,“我一時也不確定,你們到底是想要我活,還是想要我死?”
再讓這個叫遠徵的過來幾次,他怕是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現在,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十六七八歲年紀的少年了。
狗嫌人厭。
“李公子之前不是說過,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嗎?”
“阿離相信,如今亦是。”
真的隻是這樣自稱習慣了,看著宮遠徵氣呼呼的望過來的視線,薑離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麼,差點來了一個平地摔。
“哎!”
三個人兩聲哎,還同時伸出了手。
至於那個沒哎一聲的宮尚角,他不過是抬手扶住了薑離離罷了。
“阿離姐以後走路也彆自己走了,還是找個人扶著吧,這麼看著都覺得害怕。”看到哥哥將阿離姐抱住了,宮遠徵蹭到薑離離麵前,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宮尚角的懷裡拉出來。
要多迅速就有多迅速。
還按著她的肩膀意圖用行動來幫助薑離離站定。
薑離離隻覺得先是視線一晃,她穩定了身形,再一晃,眼前的場景又發生改變了。
“宮遠徵!我這是被你嚇一跳!”沒好氣的將宮遠徵壓著她肩膀的胳膊給他拍下來,薑離離帶著點氣惱的瞪了宮遠徵一眼。
聽聽,這人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