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離和宮尚角交握的雙手,李蓮花神情怔了怔,唇角噙著的淡然自若的笑意,也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微抿了下唇角,讓自己看起來不是特彆的不自在。順從自己的本心,李蓮花直接轉變了麵上的神情,讓自己看起來稍稍嚴肅一些。
周身的情緒倒是突然變得頹然起來。
隻以為對方是因為笛飛聲的事情變成這般,薑離離還試探的看了一眼同樣麵容無辜的笛飛聲,覺得對方如今好像確實是會做出不認賬這件事情的人。
不是他本性如此,可能是因為她帶壞了彆人。
因為她無數次當著笛飛聲的麵,就莫氏商行的事情,衝著宮尚角耍賴。
愧疚且心虛。
“可憐。”這次,笛飛聲關於可憐的兩個字的評價給了李蓮花。
看到彆人被評價為可憐,宮遠徵條件反射的有點想要跳腳。
還好,他及時的反應過來,因為笛飛聲這次的神情是看向李蓮花。
好吧,不是在說他,但是他覺得自己也好可憐的。
哥哥為什麼可以牽阿離姐的手。
阿離姐怎麼還反握回去了,太過分了!
自覺自己非常委屈,沒有被阿離姐牽著,宮遠徵往薑離離身側靠了靠,又靠了靠,然後抬手拉住了薑離離的衣擺。
像是被欺負了但是要找家長告狀,但是並不太敢的小朋友。
除了給了他一個摸摸頭的薑離離,宮尚角隻是略微掃了宮遠徵一眼,並沒有做太多的評價。
對於他親昵的靠近阿離這件事情,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於是,得寸進尺的小少年抱住了他的阿離姐的另一條胳膊。
三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的過分了。
當然,這種想法隻有一個這段時間並沒有見過兩人怎麼鬨騰阿離的李蓮花有。
作為旁觀者的角度,笛飛聲見過這兄弟兩人或是背著對方,或是光明正大的爬馬車充當坐墊,已經見怪不怪了。
甚至但凡一日沒有見到,還會覺得奇怪。
這樣的相處模式,不解的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不明的,熟悉之後也覺得習慣了。
前者是雪重子一眾,後者是笛飛聲。
“關於香包的事情,真的是物歸原主。”視線無意的掃了一眼宮遠徵,對方之前的問題像是魔咒一般,在他的腦海裡回響個不停。
理智告訴他,還是快點把笛飛聲扣在他腦袋上的東西給扔掉比較好。
看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笛飛聲,李蓮花覺得他百分百確信,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那是喬姑娘送給昔日李相夷的東西,如今李相夷已死……她也有更好的歸宿,我們,自是都要與過往的一切劃清關係。”沒有誰對誰錯,不愛一個人,並沒有錯。
是他,也是喬姑娘。
“所以,還是燒了啊。”宮遠徵有點遺憾,本來以為能聽到什麼不一樣的消息的,如今聽到的竟然是這個消息。
“你好慘。”
這三個字跟可憐似乎有異曲同工之處,被宮遠徵評價了一句,李蓮花略微扯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