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便要開始製定詳細的計劃。去往天啟城的道路,隻會走一次,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若是一擊不中,後麵想要重來,必定會打草驚蛇。
何況,影宗的背後是北離皇朝。
蘇昌河到底是蘇昌河,他的能力和計謀完全匹配的上他的野心。
身邊是滿身陽光,笑顏璀璨的小月亮,身後是支持著他不斷前行的暗河同伴和親人。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不希望大家繼續手染鮮血,所以他選擇借刀殺人。
影宗掌控朝廷和江湖勢力,其中收集了多少勢力的信息,自建國至今又包含了多少秘聞,一旦泄露又會引發多大的動蕩?
暗河怕,但也不全怕。
因為很快,他們就要換新的地方了此後,世間再也沒有暗河。
暗河的目的隻有一點,那就是毀掉所有有關暗河的記錄,包括暗河眾殺手的個人信息。
雖說是借刀殺人,可是那些刀不也有這般的想法嗎?蘇昌河隻是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麵上罷了!
在暗河之中,即使大家已然是同伴。但是蘇昌河最信任的人還是蘇暮雨。
於是,在這處被陣法覆蓋的蛛巢內,望舒旁聽了很多他們的計劃。
他們像是要將完整的自己全部展現在她麵前一般,偶爾語氣凶狠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上她一眼。
仿佛擔心她會害怕。
望舒才不會害怕呢!對待敵人就該凶狠,也該斬草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蘇蘇和木魚魚他們要是不知道的話,她才會嫌棄他們的好嗎!
有點無聊的撐著手肘,時不時的往魚缸裡撒上一小把魚糧。對於蘇昌河和蘇暮雨的議論,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望舒選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竟然不讓她去天啟!
不讓她去的話,才不要記住他們的計劃呢,白白浪費她的腦袋!
趴在石桌上無聊的看天,聽到兩人計劃之中的難點,望舒眨了眨眸子,抬手就拽住了距離她最近的蘇暮雨的長發把玩。
也將正在沉思的兩人的關注度吸引過來。
“小月亮有什麼建議嗎?”問是真誠詢問,但是蘇昌河也想將望舒的注意力從蘇暮雨的頭發上轉回來。
他們明明兩個人都在呢,隻玩暮雨的頭發算什麼,不公平!
望舒放空思緒,回想了一下剛剛他們說的事情,緊接著微仰著下巴,驕傲的點點頭,示意她真的有方法解決。
“這有什麼難的,我幫你們多畫幾張隱身符籙,使用者能隱遁身形,無影無蹤。”
“保管連我師兄都發現不了你們。”
“不過我現在隻能畫一次性的,一張也隻能使用一個時辰。”說到這裡,望舒語氣不由的染上些許遺憾。
知道望舒厲害,但是沒想到小姑娘將他們最頭疼的問題解決的這麼順暢。
心緒有些激動,蘇昌河沒忍住先是抬手將自己的頭發揉的有些混亂,低著聲音輕笑兩句。緊接著徑直伸出胳膊,將坐在石凳上的小姑娘直接撈進懷裡。
學著之前小月亮最常做的舉動,用臉頰貼住對方的臉頰。
似是心與心的緊貼,蘇昌河發出一道無聲的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