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哄著背了回來,蘇昌河竟是也有點犯愁了。
從前,他還開玩笑,小月亮小時候遇到他,說不得早就被他用一顆糖果哄走了。
事實證明,一顆糖果不行。
但是一兜糖果真的可行。
將人抱到床榻上,又褪掉鞋襪,一時也想不出下一步該做什麼的蘇昌河就這般的與望舒水蒙蒙的眼眸對視起來。
最後竟是略微有些懟天懟地的蘇昌河捂住了眼睛側開了身子,率先結束這場對視。
“昌離去煮醒酒湯了,晚點喝掉,明日再給你一兜糖果,成不成?”
一句成不成,真的算是蘊滿了蘇昌河的無奈。
“不成,我要吃甜的梨子。”
“……”聽聽,這像是醉酒的狀態嗎?
好像確實有點像了。
蘇昌河一手凝著眉心,翻遍了儲物戒,這才找出一顆又大又漂亮的梨,洗淨後放進了眼巴巴的望著的小姑娘的手中。
等到聽到敲門聲,接過蘇昌離端著的醒酒湯,且將問他“需要幫助嗎”的蘇昌離關在房門外的後。等到蘇昌河再回來,迎麵就對上了被小姑娘抱著但是多了幾顆牙印的梨。
又哄著人喝了碗味道可能挺不錯的醒酒湯,蘇昌河便收獲一枚由望舒贈送的,但是被磨出好幾顆牙印的大甜梨。
彎著眉眼,小姑娘趴在床榻上,散落的烏發披散在床榻上,雙手撐著下巴,略微有點格外高興的看著他。
“你吃啊,超甜的。”
超甜?就磨出幾顆牙印你就知道了?
在小姑娘略微有點不講道理且眼巴巴的視線下,蘇昌河快速將梨子啃了個乾淨,然後擦了擦手,掌心用力的將小姑娘壓回了床榻上。
掙紮不得,仿佛知道自己不能再爬起來的小姑娘眨了眨眸子,選擇鹹魚躺平,然後翻了個身,自主的拎著小被子朝著另一側靠了靠。
大有一副要離蘇昌河遠一點的打算。
燭火的光影因著床簾的輕晃略微有些斑駁,躺進床榻的蘇昌河挑了下眉頭,大掌帶著點力道,將快要挪到床榻裡麵邊上的小姑娘摟了回來。
“去哪兒?”
“小月亮說了什麼我不是都做了嗎?”要糖也給了,要梨也給了。
“這樣子,我很難過的。”要是哄他的話,一兜子糖肯定哄不好的。
“我已經開始難過了。”
這麼冷漠的背對著他,很讓他懷疑,他是不是又替昌離背了什麼鍋?
鼻尖觸著溫熱的胸膛,望舒眨了眨眸子,似乎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準備離蘇昌河遠一些。
讓一個醉酒的人哄人,結果大概就是被哄著在對方臉頰上也磨出幾顆牙印。
哄累了的小姑娘眯了眯眼睛,身子往下滑了滑,然後閉上了眼睛,幾息後呼吸便清淺起來。
徒留一個無奈望天的蘇昌河磨了磨牙,憤恨的將懷裡的小月亮摟緊。
騙人的報應來了,惹了一身的火,轉頭就睡著的小月亮果然生來就是拆他的橋的。
偏偏還真的是他自找的,隻能默默應下了。
所以,他們相遇果然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畢竟蘇蘇和小月亮,哪裡哪裡都超級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