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事情就不能多想。
眾人事了,彙合後便原路返回,一眾人踏進無劍城城池外寬闊的道路上。
不多時,略微打了個哈欠,已經困得隻能被人手牽著手走路的白鶴淮便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鶴淮下意識往前一步,本能的側擋在如今弱的不行的卓月安身前,隨即抬頭望過去,就見一道格外霸氣的身影正停在無劍城的城池入口處,腰間係著酒壺和毒囊,此刻正有點無可奈何的盯著她。
這人,不是終於發現鶴淮獨自離開然後找過來的溫壺酒又是誰呢?
“溫家,溫壺酒?”帶著疑惑的這句話自然不是鶴淮一眾說的,而是不知道為何正匆匆從無劍城往外出的劉雲起喊的。
劉雲起的視線先是定格在溫壺酒的身上,之後掃過抱著藥植木盒的卓雨落和燕勇,似是輕輕呼出一口氣。
之後又掃過卓月安,最後將視線停在了白鶴淮的身上,語氣略微有點不明。
“你果然是溫家人。”還是溫家很重要的弟子,否則絕不可能讓溫壺酒親自來尋。
明顯已經認出劉雲起的身份,溫壺酒神情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劉雲起,之後邁步走到卓雨落身側,也將劉雲起放在鶴淮身上的視線給擋了回去。
無雙城和無劍城不和的事情對於溫壺酒而言還是比較深刻的,或者說人眾皆知。所以此刻他第一反應就是,無雙城來攻打無劍城了!
好在,他的理智還在,明白攻打城池這種事情絕不會隻用一兵一卒,且劉雲起明顯是從無劍城光明正大的走出來的。
“可不是,我溫壺酒藏的嚴嚴實實的小閨女倒是被你們先見到了。”
“久聞無劍城城主和無雙城城主的大名,如今一見,與傳聞竟是有些區彆。”仇敵都變知己好友了,也是稀奇。
三方簡單的寒暄,有著溫壺酒的刻意,以及卓雨落的不願探究,為什麼溫壺酒有這麼大一個小閨女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略過了。
白鶴淮的身份牽連太多,在外界,溫壺酒自然不願意讓鶴淮身上背負起暗河的那些仇恨。
來自暗河,起於暗河,終於暗河。
當年讓鶴淮在暗河的視野中死亡,也是為了保護她。
一旦鶴淮與暗河的關係暴露,她不止要遭受暗河的追殺,還會承受著本不該由她承受的來自暗河之外的怒火。
何況,鶴淮身上流著溫家的血液,怎麼就不算是他溫家的姑娘了。
既是溫家的姑娘,又是這一輩之中唯一的女孩兒,那自然也是他溫壺酒的小閨女了。
沒忍住瞪了一眼牽著鶴淮手的混小子,等到卓月安放開手後,溫壺酒才緩和了神情,帶著白鶴淮往旁邊站了站,遠離了劉雲起,也遠離了無劍城幾人。
“怎麼?這人欠你銀子了?”
等著那兩方在一起寒暄的時候,溫壺酒也嘴欠的問了白鶴淮一句。
他們家這個小姑娘,雖然至今生活在溫家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她的性格,他這個親舅舅還是了解的很深的。
小娃娃一點點的年歲,也不知道從哪裡養成的俗氣性子,偏愛銀子和醫毒之術。
當然,這隻是那些老頭子說的,他卻覺得很好,鶴淮這是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