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劍間,一動一靜,自有張馳。
劍起,風靜。
劍落,大河之水天上來!
蘇昌河摸索到了屬於他的道。
滄浪劍果然不負其名,藍色的劍意凝聚在長劍周身,眨眼間,已經見不到少年人的出招軌跡。
滄浪劍不負其名,昌河又怎會負其名呢?
萬物歸寂,長劍染血,地上已然多了兩攤血跡,至於屍體?
自是早已經化作塵埃隨風而揚。
在場的所有人皆睜大了眼睛,心臟澎湃無比,久久不能歸於平靜。
而那位執劍懸空站立的少年卻緊閉起了雙眼,陷入思悟之中,被他引來的滔滔江水則是凝聚成一顆巨大的水球懸掛在他的身後。
“這個,不會掉下來把我們都淹了吧?”不怪乎王一行道出這麼一句,這麼大的水球,都快遮蔽了他們頭頂的所有視野了,真的落下來的,他們這些人要麼被砸死,要麼瞬間被淹死。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結局。
良久,黑袍少年終於睜開了眼睛,眸中似有流光暈染,瞬息間,已經平穩落定,微斂著眉眼站定在白鶴淮身前。
“小師姐,我需要你助我。”引來的時候大概觸到了那層屏障,所以挺好引的,但是如今讓他送回去,這就有點困難了。
陰陽和,得兩儀。
其腳下,太極化兩儀,一陰一陽。
其手中,各自持劍,一輕緩一迅捷。
一藍一紫,兩道劍光同時揮灑而出,蘊合間,共同凝聚出一道虛無之洞,肉眼可見的,大到極致的水球以極快的速度縮小,最後緩緩消失不見。
白鶴淮和蘇昌河也重新落了地,壓在王一行幾個小輩腦袋上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去。
不過,姑且可以算作長輩那一行列中的某一個人卻臉色黑沉到可怕,語氣也染上咬牙切齒的怒意,“你們一同練過,兩儀劍?”
被問及的白鶴淮和蘇昌河茫然的對視一眼,齊齊搖搖頭,兩儀劍是什麼?
不了解,沒練過。
將這幾個字在大腦裡過了一遍,末了,兩人似是突然知道溫壺酒詢問這句話的意思,紅暈染了整雙耳垂。
溫壺酒是覺得他們這個默契度是練習兩儀劍才鍛煉出來的嗎?
“溫舅舅,你莫要胡說,我與我家小師姐自小一起習劍,又隨師父學習道法,默契度自然早早鍛煉出來了。”心裡有一點點好奇,而且既然溫舅舅提出來了,那他蘇昌河可要好好了解一下了。
蘇昌河的心裡略微有一點點意動。
然而,被引起好奇心,且略微有點意動的,在場的可不止是蘇昌河一人。也不知道未來的溫壺酒知道後會不會抬手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這邊,溫壺酒也鬆了口氣,不過倒是反應過來自己詢問的話題有些誤解,不等他想出該如何轉移這個話題。
突然的,清風般溫潤的氣息在他們周圍凝聚,緊接著一道身著月白色長袍,麵冠如玉的熟悉人影緩緩出現在他們身前。
“不是兩儀劍,隻是他們內功心法同出一源。”
“且鶴淮功法特殊,能夠與很多人的劍氣產生融合。不止是昌河,我另外兩位弟子亦能和鶴淮達成一定意義上的雙劍合璧。”
“是你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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