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的進了藥莊,將東西往石桌上一放。百裡東君目標明確的往白鶴淮身邊湊,他想來個久彆重逢的擁抱,所以趁著蘇昌河轉頭的瞬間直接抱住了他的鶴淮妹妹。
他之前就發現了,蘇昌河這個狡猾的家夥簡直是狼子野心,肯定是和他搶鶴淮妹妹的強勁對手。
舅舅可告訴他了,鶴淮妹妹的師弟都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是他還是有優勢的,因為他是傻白甜,沒有人的性格能和他撞上。
他,獨一無二。
不過他雖然傻白甜,但是他知道,剛剛要是被蘇昌河盯著,肯定他還沒抱到鶴淮妹妹就被揪回來了。
然而因為太緊張了,人是抱住了,但是差點抱著人摔倒。
若不是他們的身後都有人,這可能就不是簡單丟臉的事情了。
迎上白鶴淮控訴的眼神,百裡東君心虛的飄忽了一下視線,但是就是不鬆開雙手,腦袋耷拉著往白鶴淮的肩膀上靠,一副委屈的模樣。
想要抬手推她的白鶴淮略微一怔,疑惑的歪了下腦袋,“又有人欺負你了嗎?”
白鶴淮憂愁,自家這個傻白甜表哥似乎經常被人欺負!
想到這裡,小姑娘略微有些同情的安撫的拍著百裡東君的後背。
甚至已經打算再多給百裡東君準備點毒藥,反正他身上有藥玉,毒藥不會對他產生傷害。
就是側頭回了句話,結果回頭就看到這麼一個場景。蘇昌河眼神微微發暗,但是又不好在這個時候做的太明顯,隻能臭著一張臉在旁邊緊盯著百裡東君……的手。
敢情他防著藥莊裡的一堆師侄,百裡東君這個混小子是防不了了是不是?
“對,有人欺負我。”百裡東君理直氣壯的應聲,背對著白鶴淮的視線還瞥了一眼冷著一張臉的幾位新任師叔。
在蘇昌河以為這家夥要點出什麼事情的時候,沒想到這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慫。
不服氣的看著他們,但是話題又與他們無關。
“我太委屈了,李先生非要收我為關門弟子。”
“他還想讓我喊鶴淮妹妹師祖,我才不呢。上次我們都說過了,就算是他收的徒弟,也得和他平起平坐,所以我現在也是鶴淮妹妹的徒弟了!”不管,他可以不叫師父,他可以一直叫鶴淮妹妹。
“他現在變年輕了,還給自己換了個名字,非說自己是個儒雅的讀書人。”
“我說要給鶴淮妹妹帶禮物,他沒錢,所以他自己先過來了。”
“鶴淮妹妹,你怎麼能讓他進來呢!他明明說的是給我探路,然後在入口處等我的。”
說到這裡,百裡東君又掃了周圍的一眾,沒有看到粉衣的南宮春水,他更委屈了。
鶴淮妹妹不止放南宮春水先進來了,還讓他現在進了藥莊裡麵了嗎?
他,又是最後一個!
“啊?變年輕的李長生?我們沒見過啊!”
“……不會是被昌河扔到山下的那位年輕人吧?”
“……我沒傷他,說不得他又爬上來了。”蘇昌河也沉默,誰家好人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換個名字和形象啊?
又不是才入神遊玄境,莫名其妙的變年輕,嚇唬誰的呢?
以去尋大師侄為借口,蘇昌河自然的將百裡東君往後拎了拎,然後重新站到白鶴淮的身側。
於是再次爬上山脈,站定在陣法入口處,考慮該如何證明他就是李長生的時候,藥莊周圍突然出現一道似是水紋一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