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就當是我求你了,求你不要整日說你的那些什麼女娘做派了。”
“都是父皇的兒女,兒不比誰差了,什麼女娘做派,就是讓人乖乖做個沒用的廢物,整天規矩體統做派。”
“長大了隨便嫁個男人生兒女,又是整日教什麼女娘的做派,一輩子都是女娘做派,女娘女娘,聽得兒簡直頭都要炸了,兒可不要整日渾渾噩噩的度日。”
“兒自問不比男兒差,憑什麼隻配做個廢物任人宰割?就因為兒是女娘嗎?這男兒都是女娘所生,怎地他們就不下賤,怎麼女娘生來就低人一等?”
“同樣是女娘所生,憑什麼?”
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出口宣皇後第一反應就是女兒瘋了,女娘腦生反骨,當真是不得了了。
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屋裡沒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小五,你脫口就是這等大逆不道之言是想氣死母後嗎?”
“母後讓你學些女娘的模樣是為了你好,莫非你還想學那等呂霍之風不成?”
都這樣說話了,就以為什麼呂霍之風?
膽子也太小了吧?
就不能是靠自己掌權的女皇嗎?
玩弄傀儡固然是好,自己親自坐上龍椅豈非更讓人沉醉?
“母後,我看父皇的龍椅倒是十分的順眼,不如讓太子阿兄退位讓賢,讓兒臣來做這個太女,反正他整天唯唯諾諾最是沒主見的這位置給他也坐不穩。”
“與其被那越氏所出的庶孽狠狠地拽下來丟儘顏麵,我看倒不如把位置讓與我,咱們好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往後榮華富貴少不了他的,以他的謀斷兒也必不會猜忌於他。”
玄初繼續大放厥詞,當然並不是為了說大話,而是給這個皇後打預防針,早知道女兒有反骨以後必定會和兒子爭,免得到時候太吃驚嚇壞了自己。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刮子聲音響起,玄初的臉和宣皇後的手掌親密接觸上了。
“你這個孽障!”
宣皇後不想女兒野心如此之大,看上了皇位,還要讓太子讓出儲君之位。
言語之間對自己的長兄也毫無尊敬,把太子這個長兄貶得一無是處。
孽障!
挨了巴掌不要緊,反正也是挨就的,玄初不怕死的繼續死死地盯著宣皇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母後,兒不過是想爭罷了,怎麼就成了孽障了?還是兒說破了兄長不堪為君的真相,惹得母後不高興了?”
“兄長這樣的謀略這樣的心性,若是生在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好歹寬厚仁慈待弟妹友愛,乃是長兄的典範,兄友弟恭必然是一家和樂。”
“可他偏偏生在皇室,優柔寡斷無半分主見,最是任人唯親耳根子奇軟,這樣的皇位繼承人……”
“母後,請恕兒直言,同那呂後之子又有什麼兩樣?”
麵對小女兒不服輸的挑釁,宣皇後怒極,“太子乃是你的長兄,往日待你不薄,在你眼裡他當真如此一無是處?”
“母後何苦明知故問呢?於皇位來說,他這樣的心性,來日不過是又一個傀儡罷了,母後不是不懂,是不想承認罷了。”
“也是,沒有人願意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