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帝的區彆對待,玄初也隻把不滿壓在心裡。
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好啊。
若是有朝一日被一個不放在眼裡的人,掀翻了了椅子,那豈不是……
想想就覺得有點刺激。
又拿眼睛掃了一眼狼子野心的三皇子,前世這樣的廢物都能當皇帝自己憑什麼就不行?
文帝不顧朝這樣的反對封賞五公主,還不知道自己屁股底下的龍椅早就被彆人視作囊中之物了。
不禁訓斥了沒事找事的朝臣,讓女兒跟自己一起乘車回宮。
看得皇後心裡直犯愁。
她一個小小的人兒,哪裡能這樣抬舉她?那豈不是縱的她越發的無法無天?
慶功宴上
對於五公主立下戰功得了這樣的豐厚賞賜最不滿的人是誰?那便就是三公主了。
眼看著五公主如今被封作長公主,封地湯沐邑都比旁人多得離譜,三公主總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啊。
她一個人就多出這麼多,幾個姐姐都還趕不上她的零頭,父皇未免也太偏心了。
她是長公主位比王侯,幾個姐姐都被她比下去。
此刻什麼長幼有序,倒成了笑話一般。
看著她被人圍著意氣風發的樣子,三公主就來氣。
同樣都是父皇的女兒,憑什麼她高人一等?
不過是個武夫罷了!
越想越覺得難受,忍不住端了酒杯站起來,陰陽怪氣道“小五,你如今可是有出息,封了長公主,倒是比姐姐們全都位高一等,隻是不知你看著比你年長的姐姐們都不如你,你是如何心安理得接受的?”
玄初覺得她沒長腦子,“哦?阿姊,您覺得我如何受不得?”
“阿姊封賞不如我,那是你自己不夠努力,縱觀你這半生也沒有丁點兒能拿得出手的功勞的緣故,技不如人自然是樣樣不如人了。”
“我替父出征是為孝,為國誓死效力是為忠,父皇乃是明君向來賞罰分明,如今我立功自然是有賞,不過是區區長公主罷了,我有何受不得?”
“若是朝中人人都像阿姊說的一樣,為了照顧年長者的臉麵,事事都看著家裡的阿兄阿姊不敢踏出一步,什麼事都不敢出頭,就整日就在家做個無所事事的廢物,那咱們文氏的江山豈不是就要到頭?”
“阿姊這樣說,倒好似年長幾歲就是什麼了不得的功績一般,照你這麼一說,待那年長的都沒命了,年幼的又怎麼好意思苟活於世呢?”
“是不是天下所有年長的先死了,那年幼的為了兄弟姊妹的臉麵豈不是也要追隨而去?”
這一大通歪理輸出徹底的叫宴會上的眾人安靜下來。
這五公主口齒當真是伶俐。
皇帝越妃也覺得老三話太多,惹她做什麼?
有功勞就受封賞,沒毛病啊!
眼看著現場氣氛古怪,皇帝頭疼的舉杯,“小五,何必同她一般見識?快到父皇身邊來。”
懶得再搭理三公主這個蠢東西,玄初也給他這個麵子,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了。
不過嘴裡還是不解氣的道“父皇,她說這樣的蠢話女兒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怕傳出去害得父皇也跟著丟人現眼這才與她理論幾句罷了。”
看著她一副不肯吃虧有仇當場就報的樣子,文帝有些哭笑不得。
小五還是那個小五,睚眥必報,伶牙俐齒,一點小虧都不吃。
永遠是這副沒有心機城府的模樣。
莽夫!
文帝腦海裡不自主的閃過了這幾個字。
想起自己的女兒是個女娘,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