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客機的魂師隊長。
他披著灰黑色長袍,半張臉隱在兜帽中,露出的下頜處有一層淺淺的青須,剛剛打理過的樣子。
59級強攻係魂師!武魂六翼魔虎!
他冷冷看了眼司徒鐘,挑釁般地張開雙臂,奇異精神波動自周身激蕩,黑紅能量交織,在身後凝成一尊猙獰的魔虎。
明明是虛幻魂體,偏偏散發宛如實質的嗜血獸威。
啾!!
盔甲鳥感受到濃濃的威脅,背後一涼,色厲內斂的啼鳴響徹在城市上空。
奈何背負失去動力的近百噸客機。
它無法做出防禦動作,甚至還要將後背暴露在敵人麵前。
當然,就算是麵對麵硬剛,45級的它也不是五階魂師對手。
刷!刷!刷!
六翼魔虎動了,煽動血翼,淩厲腥風朝著下方呼嘯,狂風如同無處不在的刀子,輕易在客機的兩側劃出深痕。
高空氣流倒卷向客機內部,引得乘客發出陣陣尖叫。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機身,居然在劇烈晃動,仿佛下一秒就會栽向地麵。
乘客們這才發現……背負客機的鳥類召喚獸,鋼鐵雙翼部分被腐蝕,呈現出風吹鐵鏽的腐朽感。
剛剛還能穩住的機身,在盔甲鳥受到攻擊的瞬間,晃動越發厲害。
“盔甲鳥!!”
機長趴在窗戶上驚呼,滄桑的眼裡滿是焦急,相伴幾十年的老夥計受傷,怎麼可能不擔心?
禦獸師與召喚獸的之間友誼,遠超結婚登記的妻子,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乘客們也是滿臉擔憂。
倒不是感受到了機長與召喚獸的羈絆,而是盔甲鳥撐不住了,他們都得跟著陪葬,全村的希望都在盔甲鳥的背上。
其實,何止是機組人員、無辜乘客驚慌,地麵的燈塔市民都快嚇尿了,以客機的速度和質量,俯衝而下,威力不亞於遠程導彈。
“還不打算出手嗎?”
魂師隊長雙眸微眯,戲謔看向持劍而立的司徒鐘。
他們小隊之所以站在機身,不是裝逼,也不是耍酷,而是借此作為人質,要挾對麵的六階禦獸師。
直接威脅肯定沒用,沒人會傻到放下武器!
但可以精神壓迫,在對峙中占得先機,甚至是逼迫對方出錯。
全員50級朝上的魂師小隊,直麵六階禦獸師,還是有不小壓力的!
“你們就這麼急著找死嗎?”
司徒鐘緩緩閉上雙眸,踏足微弓,右手搭在肩膀。
狂風在耳旁呼嘯,發絲張揚如魔,衣服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在感知五名魂師的氣機!
萬物都有炁,當斬斷這些炁,就能重傷任何事物。
“嗬嗬~~首殺六階禦獸師,這個頭銜我們魔虎小隊拿定了!”灰袍隊長有他自己的節奏,眼見對手無動於衷,揮了揮手。
“六翼魔虎!繼續攻擊!”
故意大聲說出來,就是製造壓迫感。
司徒鐘有沒有被影響不知道,客機內的機組人員、乘客嚇得夠嗆,就連盔甲鳥也忍不住顫動,對它來說與行刑何異?
魔虎聞言扇動翅膀。
實質化腥風如約而至。
隨著盔甲鳥受創,客機晃動越發劇烈。
“就是現在!!”
司徒鐘猛地睜開雙眸,內裡孕育無儘的鋒芒。
拔劍術忽閃即逝,長劍在身前劃過半圓形,刺裂空間的劍痕爆閃,電光火石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如一隻咆哮而來的狂暴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