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和駙馬爺走進來,雙雙跪拜行禮,
“兒臣臣)見過父皇,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兒臣臣)見過母後,母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姬皇後和建德帝見長公主和駙馬一起來,臉上都露出一絲嫌棄。
沈君嫻衣裙上沾著泥土,發髻金釵歪歪斜斜。半張臉上還印著五個鮮紅的巴掌印,看上去分外狼狽。
而駙馬柳宗冠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姬皇後臉色一沉。
難道,今日他們又打架了?
駙馬膽子越來越肥了!
竟敢毆打長公主?
姬皇後瞅著沈君嫻,語氣十分不悅,
“嫻兒,你的臉怎麼了?可是誰打了你?”
“告訴母後,自有母後幫你撐腰,母後都舍不得打你。”
“夫妻應該互相扶持,不該天天吵架,否則,還如何過日子?”
“你們已成婚九年,早該生下一兒半女,何苦天天鬨騰呢?”
“是,臣謹遵娘娘教導。”柳宗冠態度萬分恭順,卻在心中無奈苦笑。
當年他寒窗苦讀高中狀元,本以為前途無量,能成就一番事業。
沒想到被長公主一眼相中,經建德帝指婚,無奈娶了這個母夜叉。
柳宗冠娶了長公主後,建德帝為了防止外戚專權,特意給了他一個沒前途的閒差。
可怕的是,長公主脾氣暴躁,刁蠻任性驕橫無理,動不動便以長公主身份壓製他。
後來竟發展到,當著眾人的麵掌摑他,令他顏麵儘失,苦不堪言。
柳宗冠原本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未婚妻。長公主知道後醋意大發,竟派人將他表妹殺死了。
柳宗冠悲痛欲絕,又氣又恨,後來乾脆連與她同房都省了。
躲在自己駙馬府,當縮頭烏龜。
除了每月兩次例行請安,絕不踏入公主府半步。
柳宗冠迫於皇室淫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雖不敢明目張膽納妾室,卻也偷偷摸摸養外室。
長公主不甘閨房寂寞,偷偷在外麵養麵首養門客夜夜笙歌,絲毫不將駙馬放在眼中。
柳宗冠自然知道,自己被戴了無數頂綠帽,遭受了奇恥大辱。
他心裡恨得發慌,可他找誰說理去?
他憋屈呀......
沈君嫻此時無心回答姬皇後的話,正忙著抓撓身上的瘙癢,仿佛千萬隻螞蟻在皮膚上爬動。
更可怕的是,在這種極致瘙癢作用下,她想對駙馬說出心裡話。
仿佛不說出心裡話,她便會癢死。
沈君嫻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做了。
一把拽住柳宗冠的手,痛哭流涕道,
“宗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我不該背著你,在外麵買宅子養小倌養麵首。”
“六年前,我買了兩個絕色小倌,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又買了許多麵首養在外麵。”
“你不來公主府,我便去外宅,與小倌麵首尋歡作樂。”
“宗冠,隻要你能像新婚時那般待我,我便依然對你一心一意。”
沈君嫻終於講出心裡話,整個人都舒坦了。
然而,柳宗冠這個被戴綠帽的人,卻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這賤人做了不說,他還能當著不知道,各玩各的。
可這賤人竟當著帝後的麵,承認她淫蕩無恥的行為?
他總不能繼續裝烏龜吧?
柳宗冠差點氣炸,一把推開沈君嫻,氣狠狠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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