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林詞安和褚子玉相對而立,彼此深情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然後輕輕鞠躬。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彼此的愛意和承諾,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們兩個人。
“送入洞房……”
“6872,給我錄像啊,快快快,名場麵。”
“好的,大佬。”
褚子玉和林詞安順勢分開,依照著鬼怪的劇情走著,林詞安留在前廳向賓客們敬酒,而褚子玉則跟隨喜婆等一行人來到了裝飾喜慶的婚房。
紅色的綢緞被褥鋪在床上,床頭上掛著大紅色的喜字,窗邊擺放著一對木質桌椅,上麵也鋪著紅色的錦緞。桌上放置著一對點燃的龍鳳紅燭。
他靜靜地坐在床榻之上,等待著接下來的情節展開。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隻留下他一個人獨處。
聽著外麵熱熱鬨鬨,屋內愈發陰寒起來。褚子玉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失去了控製,不由自主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他緊握著剪刀,就要朝心口刺去。
“嗬,真是沒用。”褚子玉輕嗤一聲,瞬間打破了鬼怪的禁製。褚子玉散發出鬼怪的氣息,手掌一揮,鬼新娘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鬼新娘臉上的麵皮已經摘下,映入眼簾的是是一張清麗脫俗的麵容,與村長家牆上掛著的照片中的女子如出一轍。鬼新娘感受到褚子玉的氣息,做勢跪地。
“大人,不知大人大駕光臨,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想必大人是來視察的,岩羊村的副本是根據現實事件改編,下屬也是現實世界中的受害人,被征召到此作為員工。下屬皆按副本安排做事,沒有一絲逾矩。”
褚子玉看著眼前這個還沒等自己發問,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話都說出來的鬼新娘,不禁感到有些頭疼。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說道:“好了,你先起來吧。不用這麼緊張,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聽到這話,鬼新娘才緩緩站起身來,但眼神依舊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你的屍身在何處?”褚子玉直截了當地問道。
鬼新娘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擔心什麼,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了大人您,您會不會認為我失職呢?畢竟按照規定,我是不能透露這個秘密的……”
“不會,你回答我的問題,並配合我做一些事情,我給你帶薪休假,還給你升級副本。”
鬼新娘難掩喜色,“我的屍身被岩羊村的村民埋在了村子中央圍牆內的老槐樹下。是當時我化作厲鬼後,在村裡報複他們,村裡的人被一個道士指點,將我的屍身鎮壓在槐樹之下。”
“是你對他們的詛咒,讓村民在夜晚都會變成掛著臉皮的肉球的?”
“哼!並非如此,我所施加的詛咒僅僅是令他們無法踏出村子半步而已。至於他們為何會異變成肉球,那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結果!在我死後,我將那個老板也搞死了,正因如此,方才引來一名道士,並將我封禁於此。然而,自此以後,村莊獲取錢財的門路亦隨之斷絕。不過這裡彌漫的無儘惡意,還是在源源不斷地滋補著我的力量,但即便如此,我仍舊無力衝破這層束縛。於是我在蟄伏等待。
那個道士也不是一個好的,他給了村裡人一個邪神雕像供奉,教唆他們務必虔誠供奉,隻需要每月給他獻祭一個女子,就會再給村子帶來財富,於是乎,村莊漸漸重歸繁榮昌盛,然村內婦女卻逐一淪為犧牲品。此外,村莊還時常外出捕獵其他女子以供祭祀之用。
相信你也可以看到,村子裡根本就沒有女人。每逢獻祭之際,邪神的塑像內便會爬出一隻凶殘巨獸,將可憐的女子生吞活剝、吃得點滴不剩。在怪物的影響下,村民們也逐漸變成了一個肉球。村子中央的圍牆也是為這個雕像所修建的,但是死去的女子的怨氣更加滋養了我的力量,有一天我終於打破封印,趁著雕像進食之時將它吞噬。”
新娘看著自己的手,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我也因此發生了變異,不過我也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我掙脫了封印,殺死了那個道士,用剩下的力量封印了村子,日夜地折磨他們。”
“那隻要你解除封印,我們就可以離開村子?”
褚子玉見鬼新娘眼底劃過猶豫之色,知道她並不想放過那些村民。
又補充道,“不用完全解除,隻要解除一小部分,留一人通過的位置就可以,我們離開之後,你可以再封鎖起來。”
“可以的,大人。”
“你有嫁妝?”
“是的,其實您應該已經見過了,就是村長家的那張照片,那時村長為了我出嫁了,給我拍了照片,把這個當做了嫁妝。”
褚子玉見她都不願稱村長為父親,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但每個鬼都有自己的隱私,他便沒有深問。他也是尊重鬼權的好不好。
“好,那我知道了,你過來過來,咱們這樣……那樣……”
褚子的衝鬼新娘招了招手,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懂了嗎?”
“懂了懂了,保證服從您的安排。”
“行,那就開始吧。”
鬼新娘隱匿起了身形,操縱起了褚子玉的身體,剪刀又被他握了起來。
“砰”,房門被林詞安踹開,明明已經到了他回新房的時間,但是周圍的賓客總是在千方百計的阻撓他。林詞安意識到了不對,推開眾人,向新房跑去。
房門被他一腳踹開,入目便是褚子玉拿著剪刀對向自己心口的畫麵。
他目眥欲裂,林詞安大聲呼喊著褚子玉的名字,“子玉……”
同時衝向床邊,然而,就在他即將到達褚子玉身邊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緊緊地束縛住,使他無法再向前一步。
褚子玉的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他機械地舉起剪刀,朝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血液噴濺而出,濺在了林詞安的臉上。回過神來,林詞安發現自己仍站在房門前,還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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